冯康今年三十一岁，职业是一个导演。
他主攻的方向是恐怖片，曾经拍过几个电影，反响都还可以。
虽然没有一部电影上过院线，但是在圈子里还是有些名气的。
今天一大早，他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要看看自己新电影的数据怎么样了。
冯康拨通了小助理的电话：
“小宋啊，你把刀刃羔羊的首日数据截取一下，然后告诉我。”
助理很快给他发来了数据。
冯康虽然对自己电影的质量很有信心，不过却还是有点紧张，手指微微颤抖着点文件。
但是在看到那一串数字的时候，冯康瞬间呆住了。
首日有效点击量，51万。
首日完播量，19万。
“开什么玩笑？”
首日点击量只有51万也就算了，完播量为什么连点击量的一半都没有？
这是特么的假数据吧？
冯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立刻给助理打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你是怎么搞的，居然给我一串假数据？有效点击量跟完播量居然差近三倍？粗心成这样，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小助理在电话那边很委屈：
“冯导，您还不知道吗？昨天跟您同期上映的还有一部恐怖片，它现在的热度很大，所以可能对您的电影会有点影响……数据我已经核实了很多遍了，没有任何问题……”
“跟我同期上映的恐怖片？”
冯康一愣，他根本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昨天电影上映，他又在忙着新电影的立项，根本没有在意到还有别的恐怖电影。
“冯导，季霜霜老师昨晚刚发了一篇影评，您可以去看看。”
小助理提醒道。
冯康一语不发地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先是打开企鹅影视，发现果然有一部叫山村老尸的电影，推荐位比自己的电影醒目的多。
然后又点开季霜霜的微薄，看到了季霜霜对山村老尸的评价。
“恐怖片最佳……”
“将会引领恐怖片的变革……”
冯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该死的季霜霜，自己已经提前给过她润笔费了！
结果她居然优先给山村老尸写影评，而且还这么大肆吹捧！
你到底还有没有职业道德！
“我倒要看看，这个狗屁的山村老尸，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一个新人而已，都快把他夸上天了，季霜霜到底收了这小子多少钱！”
冯康气得牙痒，点开了这部电影。
一个多小时后。
冯康啪嗒一下合上了电脑，脸色铁青：
“不就是设计了一个恐怖的女鬼形象吗？除了这一点，这电影还有哪里有亮点？”
这种垃圾电影，也配跟我精心打磨的血刃羔羊碰瓷？
简直可笑！
这个季霜霜，根本毫无眼光！
正为自己不忿，冯康的电话再次响起了。
拿过手机一看，打电话的人是他的东家，风易娱乐的影视部经理。
冯康不敢怠慢，急忙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平静：
“小冯，你这部电影的成绩很不理想。要知道，我们前期对你的制作和宣传成本可不算低了。”
冯康连忙赔笑：
“周总，血刃羔羊成绩不理想是因为同期有一部恐怖片横空出世，抢了我的观众。而且它的营销跟宣传做得也不错，所以才压了我一头。”
“不过您放心！这部电影的质量我已经看过了，绝对比不上我的电影！要不了三天，我的口碑和评分绝对能远远超过他！到时候，数据自然就会重新回到我这边了。”
“哦？你确定吗？”
冯康信心满满地保证道：“周总，您放心吧！如果血刃羔羊最后的数据不行，你拿我是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好，那我相信你，不要让我失望。”
“您放一万个心！要是连个新人导演我都打不过，我白导这么多年了！”
挂断电话后，冯康准备去看看自己的电影跟那部山村老尸的首日评分分别是多少。
恰在这时，微薄发来关注推送。
他好奇的点进去，发现是影评人鲁淞写的文章：
《山村老尸，我心中的年度恐怖电影No.1》
“又是一个不识货的蠢货！”
冯康看也不看文章一眼，直接点击关闭网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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