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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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赶鸭鹅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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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和我相处融洽的动物,例如鸡、鸭、鹅。家里为了多一份收入,养了鸡、鸭、鹅。春天是鸭鹅到水里畅游的时候。每到中午,妈妈就让我赶鸭鹅去河里喝水、觅食。我总是乖乖照做,并不是因为我听话,而是我喜欢赶鸭鹅。尤其是鸭子,它走路的姿势,引得小伙伴们争相模仿。妈妈会让我带着长杆网兜和破化肥袋子。我把袋子放在网兜里,肩扛着杆,故作大声:“嘎、嘎……”赶着鸭鹅,两只脚掌朝外大摇大摆地走着,一路上吸引了许多小伙伴的目光。不少人跟在我的后面,学着我的走姿,跟着我喊:“嘎、嘎……”虽然大部分被家长拽回了家,但影响不了我的好心情。

村里有两条河,相隔一条大道。大道北边的河称为“北河”;大道南边的河称为“南河”,也叫小河。我家离小河近,只隔了一条街。所以平时洗衣服、洗澡、淘粮食,我们都去小河。到了小河边,鸭鹅在我的驱赶下,井井有序地扑入水中,畅快地洗澡、喝水,它们相互啄对方的身子,我不知道,它们是在挠痒痒还是在搓澡。鹅是臭美的,总爱对着水面打量自己。一会儿张开翅膀,对着水面照照,一会儿合上翅膀,伸伸脖子,对着水面照照。我也学着它的样子,对着水面看自己。我实在算不得好看,暗黄色的皮肤,并不符合大众的审美。大家喜欢是巧玲和巧慧那样,白皙的皮肤,清澈如水的眼睛,樱桃小嘴,声音清脆甜美。不过好在我五官端正,还有两个酒窝,要不然可是愁坏了我妈。

看见水里的蝌蚪、小草鱼,我拿起大网罩,一次能捞很多。我把草鱼、蝌蚪放入田猛的水瓶子里,细细观察。小蝌蚪圆圆的脑袋,小小的眼睛,长长的尾巴。它游动时,我的眼睛会不自觉地留在尾巴上。它的尾巴又细又长,十分灵活,像在水里勾勒“名画”,只是我看不出来罢了。一条条小草鱼,只有我的手指头那么长。它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怨,仿佛祈求人们不要抓它。村里有不成文的规定,不能抓小草鱼和蝌蚪。我问过妈妈原因,妈妈告诉我,蝌蚪长成了青蛙,地里的害虫全靠它。小草鱼长成大鱼才能产卵,一下子抓干净了,以后想抓条鱼来吃就难了。所以,我们只能装在水瓶子里看看,等到天黑,还是要放回河里的。要不然免不了一顿毒打,和邻居们的指责。

有时看着在水里嬉戏的鸭鹅,我会想象自己是一只鸭子或者鹅,这样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在水中游来游去。有时无聊,会和小伙伴们打在河边水漂。也会在河边垂杨柳的树枝上,折断一小段,在水里打水仗。直溜溜的小树枝,我们也会做成“小笛子”,对着河里鸭鹅吹奏。等到鸭鹅吃饱了,我赶紧拿起大网兜,捞起河中的绿藻,放进袋子里,直到袋子装满。然后“呖呖哩……”将鸭子喊上岸。细心留意鸭鹅会不会在河边产蛋。如果有,就拿回家,妈妈一高兴,就会煮给我吃。

回到家里我把鸭鹅赶回棚子里,将篱笆栏关好。

至于鸡,我谈不上喜欢,也不讨厌。鸡的叫声是大人起床的闹钟。但我觉得自己起床靠的是生物钟。鸡不像鸭鹅那么麻烦,要到河里觅食。鸡会自己找虫子吃,也吃烂菜叶。尽管如此,也只是让它待在鸡圈里。因为鸡出来,不仅到处拉屎,还爱叼菜叶,刚长出的新菜总被它糟蹋。逢年过节,走亲戚总会带只公鸡,母鸡留下来下蛋。等到母鸡不能下蛋的时候,也是被吃掉的命运。我曾经觉得鸡很可怜,妈妈说这就是鸡的命。我那时不太懂,但鸡肉吃起来真的挺香。吃它的时候,我默认了妈妈的说法,对它的怜悯之心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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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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