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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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戏场里的快乐 偷钱风波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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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里有个“神婆子”,她每年都会掏钱请戏班到村里唱戏。我很好奇一个几十岁的老奶奶哪来那么多钱,妈妈告诉我,烧香拜佛的人组成了一个团体,有的钱是团体捐献的,当然她自己肯定也是掏钱的。戏台搭在学校的附近,我们上课能听见外面的唱戏声,却听不见老师的讲课声。老师见上课效率低,就早点放学。

我们开心地跑向戏场。戏台正前方十几米处搭了一个类似帐篷的小帐子,是用木头做支架,黄纸做帐身。里面放了黄色佛像,佛像前是香炉,香炉座下有一个四方块的盒子。不少来看戏的人走到这里,点上几炷香拜一拜,往盒子里放钱,钱的数目大小不一。请戏班来唱戏的真实目的是保佑村里一年风调雨顺,庄稼大丰收。我不懂这些,只知道在戏场里吃喝玩乐。戏场里吃的有麻花、麻团、棉花糖、糖葫芦、炸串等等;喝的有八宝粥、胡辣汤、糊涂酒、汽水等等;玩的有风车、套圈、玩具枪、弹弓等等。戏场里还有卖衣服、鞋子的,东西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这个时候我会缠着妈妈要钱,去戏台那里买吃的。有时我爬到戏台后面,偷看唱戏的化妆、排练。看着他们耍刀枪、抡棍棒,我羡慕不已,总想试试,却被班主拎出来。

我是爱看戏的,但必须从头开始看,要不然看不懂。我蹲在戏台下面,认认真真看了不少戏。加上我以前在电视上看的,我总结了四类戏文。第一类就是爱情系列,例如:《董永和七仙女》、《梁山伯与祝英台》、《白蛇传》等等;第二类是正义得到伸张系列,例如:《包青天断案》、《刘墉断案》、《血溅乌纱》等等;第三类是精忠报国系列,例如:《穆桂英挂帅》、《花木兰从军》、《岳飞精忠报国》等等。这些戏文开阔我的视野,丰富了我的童年生活。

看着戏场好吃好玩的,我总忍不住买。妈妈给我的“看戏钱”,很快就花光了。于是我趁妈妈不在家,偷偷拿了钱,准备去戏场买东西。没想到在半路遇见了爷爷。

“北北,你干什么去呀?”

“我——我去——戏场看戏。”我结结巴巴地答道。

爷爷很瘦,脸上的皮紧巴着,让人感觉凶巴巴的。他的眼睛总是肿肿的,目光尖锐。我平时都不敢直视他,更何况这次是偷钱出来。我低着头不看他,希望他快点走开。

“戏都唱完,你还去干啥,赶紧回家写作业吧!”

“作业——作业都写完了。”

“哦?”

“这几天老师让我们多看会儿戏,所以布置的作业少。”

“你们老师真是会躲清闲!戏都散了,戏场也没啥好玩的了,净是些熊孩子在哪耍,你个小闺女家家的,回家去!”爷爷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不容别人质疑。做贼心虚的我,神经紧绷,感觉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我决定不在冒险,低着头转身往家跑。和妈妈撞了个满怀,“毛手毛脚的,你走路就不能一步步的走?看着路?”妈妈站直,叹着气把我的身子扶正。

“叮——”一个钢镚从我兜子掉了出来。

“你不是说你的钱花完了吗?”

“我——我还有一块钱在兜里,我给忘了。”我紧张地看着妈妈,后背直冒汗,心里默默祈祷。好在她没有多问,去做饭了。我叹了一口气,在妈妈去做饭时,反复确认屋里没有其他人后,走到电视机下的抽屉前,打开抽屉,想把钱放回去。我一边掏钱,一边扭头观察门口。可钱卡在兜里,掏不出来了。我把兜翻出来,原来我的裤兜开了一个口子,钱恰在哪了。正在我着急将钱揪出来时,“你哪来那么多钱?”听见这话,我定住了。爸爸拍拍我,我缓缓转身,不敢抬头看他。

“我——我——”我的心脏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了,大脑飞速运转,希望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可惜怎么都找不到。

爸爸一把推开我,数数抽屉里的钱,然后转过身,瞪着眼睛问我:“你是不是拿抽屉里的钱了?”

“我——”我猛一用力,钱被揪了出来,“我一分都没有花,你可以数数。”爸爸从我手里拽过钱,扔进抽屉里,用力关上抽屉。我知道爸爸生气了,三十六计,哭为上策,“我错了,我不敢了……”我带着哭腔大叫道。

果不其然妈妈过来了,“又怎么了,孩子大了,你不要动不动就打她,给她讲讲道理。”

“啊!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一哭,一会儿邻居又一窝蜂的跑过了,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脸呢!”

“过来!”爸爸放下手里的破鞋,“你给我说说,你错哪了?”

“我不应该偷家里的钱,可我没有花,真的一分都没有花。”我见有希望不挨打,认错态度极其诚恳。“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既然知道错了,你把我以后再也不会偷钱了,写100遍。我就不打你了。”

“100遍?”

“你写不写,你不行,不仅会挨打,街坊邻居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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