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戏

汤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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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十五)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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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苏远在叙州,距京城何止是千里迢迢,这都把叙州州尹梁中正给愁掉头发一大把,何况是皇城根儿下的朝臣呢。

御前的人口风紧,都是陛下潜龙时用的老人,个个忠心。还没等探听出消息,这私下探听圣上密事的罪名就下来了,少说也得罚你个流放不可。

前些日子,文渊候家的慧妃听说擅闯养心殿,不对不对,现在是慧嫔了。

她兄长被罚去跪皇陵三个月,听说去的路上还写信把他那不成器的妹妹给臭骂了一顿;家族势微,老大的年纪了在宫里白呆这么些年,皇子没生一个出来也就罢了,还给娘家人惹事,这以后遍京城还有谁把他文渊侯府放在眼里!

堂堂文渊侯府,祖上是太宗一脉,建国后身为庶出旁支虽然比不上皇家正统但好歹也是受了封位。虽说子孙未兴慢慢没落,可终归是那时候留下的血脉,还是世袭的侯爵之位。传出去为了那么一个卑贱的戏子,德行有差,冒犯圣上而被贬斥…真是挨了打还没了脸,气死个人。

可慧妃入宫多年,育有公主成年,又是出身文侯世家的嫡女,当是知书达理循规守矩的怎么会轻易犯错,还是擅闯养心殿触怒龙颜的大错,这话翻来倒去怎么想都觉得和孟逸歌有关。

外面如此议论纷纷,皇帝却也不给个说法。如此爱护孟逸歌,至寸步不离金屋藏娇的地步,可眼看几个月过去也不见有旨意下来给她一个封号名位。

皇帝心思深,叫人摸不准真相也只好一通瞎猜,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不同之处,皇帝做派还和往常一样。

太后娘娘的寿诞是下月二十六,今儿是二十九,细算下来也就不到一个月可准备的了。仪程和舞乐都安排了,三皇子忽而请个旨意。

说是下边儿人送了几个舞姬去皇子府了:他平日里爱骑马射箭不懂欣赏舞乐,不过几个舞姬生得十分好,又懂诗词,特请准送进宫,交给教坊司好好调教,待太后寿诞日一舞助兴。

说是:“儿臣是个粗人不懂怜香惜玉,恐白费这几个舞姬的才情,请旨,入教坊司。”

他十分谦卑恭敬的语气,说得冠冕堂皇:“只想着,这些舞姬若有福分能讨父皇与皇祖母一笑,那也是好的,要是不得父皇与皇祖母的喜爱,那儿臣再命人送回。”

皇帝正批注的是鸿胪寺呈报的国宾事宜,三个月后是南蕃进京献贡的日子,一应事宜按着章程来也没别的疑问。每年这个时候也是礼部和鸿胪寺根据来臣的身份而拟几个我朝高阶官员之中符合迎宾使之位的朝臣名字,呈递后再由陛下朱笔批下其中一人。

这一回来的是皇子。

六年前其皇子来朝时,天朝无皇长子在位,皇二子最长,当时随左军都督正领兵在外,剩下的皇子中三皇子最年长,当时由他出面迎客,办得不错也得了陛下嘉奖。

这一回来南蕃皇子,鸿胪寺呈报的名字中只有两人:皇二子晖,皇三子晗。

一个是位分最长,一个是曾办事受奖。

皇帝看着案上奏折嘴角一挑,勾出个无人察觉的浅浅冷笑。面容看着却是神色淡淡像是累了,手腕一送,朱笔墨头落在砚台上,笔杆儿歪斜横着。

“舞姬哪儿来的。”

舞姬哪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不要。

皇帝从前从不过问这些事,需要稳固朝局的就收下,没什么要紧就这么送进宫的则罢了。

三皇子恭敬低眉之下的眼睫一扬,看不清他的神情,不过也就是见可而行的小心思。

皇帝看得清明。

他反倒自以为是下中了注:看来还是陇苏女更能讨父皇欢心,否则这孟逸歌能有什么三头六臂的本事呢。

“禀父皇,是叙州陇苏人。”

难不成他当是,陇苏女特别教过,是个陇苏来的就能得宠了?

皇帝忽笑,嘴角冷冷一挑,却是端起杯盏抿了一口茶,待放下茶,道:“你有孝心,亲自舞予你皇祖母看吧。”

三皇子正要拱手领旨的动作一僵,抬头又惊又惧地去看皇座上的人。

后惊觉过来,臣下不可直视圣驾再又低下头来,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

“父皇!”

“父皇…儿臣,儿臣知错了!”

“住口。”皇帝虽然呵斥,但声音是压低了的,语气也冷冷平平,不像是发怒的样子,可字眼明明是不好的意思。

这就好像…只是让他闭上嘴,别喊得那么大声,别惊着人。

三皇子跪叩在地,原来人害怕的时候真的是会霎时体热发汗,满脑子想不明白的事也不敢问;父皇狠心,要是被他摒弃无论谁人求情都是没有回头路的,尤其是这种没有什么对错,全看父皇喜好决定的事,一个不当心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父皇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即便这是他的亲儿子,父子血脉。

他想认错,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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