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会不知从哪儿游道至此的这位年轻道人,倒是做事讲究。
彪叔也不含糊,当即就安排道:“我让人给林道长和旁边这位准备下榻之地,老钱,准备给道长接风洗尘。还要请道长列个祭台的清单,我命人去准备。”
底下的下人连忙溜达着过来奉上纸笔。
林振南在纸上不断的列下所需要的一连串物品。
夯的土,要用山阳土,即是要用山体朝阳的土来夯筑基。
筑的基台要九层,高度要九点九米米高。
每两层要插上金木水火土五行旗,点上燃香。
诸如此类,林振南一一交代下去。
纸上的这些东西,是他基于老梆子赵兜屠那里所得,其中所吸收的【堪舆点穴】是一整个关于探量风水的知识体系,囊括了赵兜屠从正道化入黑道的风水见识,在林振南的心目中,随着日有所行中对这一技能的吸收消化,是愈发把这一项列为从赵兜屠身上得来的最大收获。虽然这些并不能够直接用于作战,但却提高自己见解。就如此刻他所吩咐下去的风水祭台,就是其中一门能够通过祷祀而影响一方天气的法门。
得了清单之后,彪叔拿到手上抖擞的看了一眼,脑门上啪啪的映照上四个大字:不明觉厉!
看不懂啊!
不过正是这种看不懂,让他心里相信了几分,修道士的东西,总归玄乎着才对味儿。
商议完对两日后燃眉之急的应对之策,三家当事人就要安排接风宴。
林振南起身道:“还有一事,你们得准备两头猪,剥开后烤制到半熟后,送到今早那河岸处。”
三位当家人脸上不明所以。
以为是要祭祀。
可祭祀是都是生牲,烤制半熟又是讨的哪路神仙口味。
林振南又道:“算了,弄好后我跟你们一起去,那是跟我而来的助手,它比较大块,就没跟我一同过来。”
彪叔闻言顿时客气邀请道:“既然是跟林道长一同而来的,就都进来嘛。”
林振南没有拒接,只是嘴角不禁上扬:“到时候会看见的,但别大惊小怪。”
从厅堂里出来,宅子里的下人们左右忙活着,忙活出一桌乡村肴出来。
招待着落座后,见林振南身后那一直跟着的斗笠女人依旧站在五步之遥的地方,彪叔又出言邀请着坐下,但自然无动于衷。
吃饱喝净后,穿着围裙的村里杀猪匠走了上来,垂手道:“叔公猪都弄好了。”
彪叔朝着林振南乐道:“哦,林道长,咱们吃饱了,正好也给跟您前来的朋友送去。”
林振南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于是,一行吃饱喝足的人,跟在村里抬着猪肉扇的青壮身后,往着河岸而来。
与此同时。
正当一行人抬着四扇猪肉往着河岸而来之际。
在小东湾的东南角。
铁丝网围出一块地皮,里面建着一排黄色小楼,旗帜招展里,挂着“小东湾警察所”的字样。
这里是警所重地,外人免进。
事实上,很难在乡一级的地方看到有衙门机构,一般都是乡民们自发组建的乡公所自治,但是因为小东湾这里四通八达的河道,南来北往的客商停聚,又处于相对偏僻的乡野,所以走私问题素来猖獗。
为了打击走私,省府方面知会地方,在这里设置了一个警察所,满打满算领公饷的只三个人,还有一个做饭的花阿姨。为了防止职员被同化,警所实行轮换制,现在的所长是年初才调集过来的。
此刻,这样一个小警所里,石所长穿着白色大背心走出房间。过道里,全都是烟屁股、废纸、烂文件。
外面的太阳有些刺眼,隔着窗户,他看到搭档李景文拎着一个大袋子兴冲冲的走了回来。
推开窗户,石所喊道:“你那手里拎着的是什么?”
搭档李景文一看到自家所长就打了个敬礼,然后脸上乐道:“报告石所,村里今天杀猪,我拎了些猪下水回来,可以炖土豆吃。花阿姨呢?让她给我们拾缀一下,中午吃肥肠。”
杀猪?石所脸上狐疑道:“这村里清晨就敲敲打打的,这会儿怎么又杀猪?这村里的东西你也吃!”
搭档李景文掂量着手里散发着异味的猪下水:“所长,这玩意儿闻起来味道不太好,但是吃起来还是很香的,杀猪菜一绝。”
石所吐掉嘴里烟屁股:“你花阿姨今天不开火,回家打牌去啦。要吃,你得自己去拾缀,在外面拾缀好了进来。”
照例训斥完手下后,石所踅摸着下巴,小东湾这几天怎么感觉有事要发生的样子,村里人都有些神思不属。
倒要看看这村里在做甚......念及此,石所对着过道长喊一声:“陈龙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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