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楼上老白眼泪刚出来。
便听见楼下小兰走进来，自言自语：
“气死我了，这都什么人嘛？”
为什么每次自己掉眼泪，小兰好像都不太开心？
难道？
掉眼泪，这事和小兰有关？
“小兰，什么事不开心？”
“啊？没有呀。”
小兰当然不能告诉老白：
自己现在缺钱，不想老白为难。
她更不想让老白知道：
找周叔借钱，被要求陪吃。
最最最，不能说：
周叔指明让老白去求他，就能借钱。
不对！
老白不是非要知道小兰的心事，但他必须得验证：
自己掉眼泪，到底是否与小兰有关？
“小兰，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人家没有嘛。”
“小兰，那你告诉我，是不是不开心？”
“是啊，我太不开心了。”
“为什么？”
小兰迟疑，好像说多了。
抬头看看老白，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老白，那我可说了，你先答应我不许生气。”
“嗯，你说。”
小兰自己找把椅子坐下，娓娓道来：
“还不是那隔壁周叔，他说找我有事。”
“我就去吧，他说自己很有钱。”
“我就说借我一万块钱吧，他说……”
“他说了，‘让老白来求我，我就借给你’。”
“老白，你说说，这气人不。”
“气死我啦！”
老白眼里有泪，不敢抬头看小兰，假装在收拾抽屉。
“小兰，你刚才是不是不开心？”
“对呀，我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顿爆揍。”
“现在呢，有没有开心一点。”
小兰不知道，老白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自己。
被这么一问，自然是开心的了。
“老白，我跟你说完之后，心情好多了呢。”
没错！
小兰没说谎，她应该是已经气消了。
因为，老白感觉自己的眼睛恢复正常。
无需再憋眼泪，甚至还有点忍不住想笑。
不流泪，老白就敢正面看向小兰。
核实：
【小兰伤心-老白便会掉眼泪】
这？
这都什么事呀？
“小兰，我这就去求周叔，借一万。”
“啊？老白，你不能为了我去求他。”
一万！
对于老白来讲，三位数以上就是巨款。
老白不知道小兰需要这么一笔巨款，做什么用。
因为自己没钱借，没脸问。
老白是白事铺的掌事，已经拖欠小兰工资很久，没脸问。
小兰现在要用钱，有人愿意借。
很好！
求人就能办成的事，那就求吧，为了小兰。
老白下楼，出了白事铺，走进隔壁的老周酱油铺。
虽然难以启齿，但总归是要开口的：
“周叔，小兰想找你借一万块。”
“你看，我能给你做点什么？”
周叔舀一瓢酱油，吐在地上：
“娘的，这味咋这么酸呢？”
“呸！”
刚才小兰就是这么‘呸’的，他要还回来。
老白不善言辞，更是从未求过人，直截了当地问：
“周叔，你说吧。”
“只要给小兰借钱，你让我做什么都成。”
周叔扔下手里的瓢，长长的一张马脸上下开盒道：
“做什么都成，我让你叫我爹成吗？”
老白接话：
“爹！”
“爹！”
“爹！”
周叔从柜台后边小跑出来，心直跳。
自己开这条件，还不就是为了堵住老白的口？
这个死要面子，绝不可能开口求人的老白？
今天这是抽什么疯？
“停停停，老白，你这是干啥？”
“叔，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说，还要我做什么？”
马脸周叔带点笑，云淡风轻地给自己身上拍土。
没有土，也要拍。
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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