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我是吴名。
我想你大概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要紧,这只是个父母给的代号,我自己都不喜欢。
不过呢,事到如今,我不喜欢的事情不止这一件,好在我从不在意。
也不是不在意,而是不喜欢的东西多了,在意不过来。
我多么希望,看到这里的读者,至少在这个世界上活了30年。
我说的是按他自己的意愿活了30个年头,而不是寄养在温室里重复了30年呼吸。
你知道的,有的人别说是30岁了,就算七老八十岁,但他却没有一天真正活过。
没有见过大世面,今年吃的苦和去年的一样苦。
他是先人繁衍生息的产物,是先人成家立业的半成品,学什么人,做什么事,包括吃喝拉撒,一切都在前一代人的手心里不偏不倚地展开。
而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30岁以前,有一片被称作期望的大海,我从未想过要游出这片大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因为海里什么都有。
那次聚会在海边烧烤,夜幕时分,最后一丝落日余晖残留在海平面上,忽明忽暗。
各种刚刚死去,被抛肠挂肚的鱼类在烧烤架上滋滋滋地冒油,大家有吃有喝,忙得不亦乐乎。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哎,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呀?”
我回过头,发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并不想回答。
因为我认为,这里除了我,还有她,并不是只有一个人。
我以为她还要说点什么,但没有。
过了很久,她说:“我说话,你有没有听见啊?”
问题的本质是我不想回答,而不是有没有听见。
我坐下来,把脚放进海水里,顿时有一股凉意涌入血液里。
她也坐下来,望着远边的夜色,自言自语地说:“我不喜欢吃鱼,没想到他们那么爱吃。”
“是,我也不喜欢吃鱼。”
她说,她叫小书,读书的书。因为父亲是中学老师,对书感兴趣,顺便让闺女名字带个书字。
事实上,我不认识小书,对书也不感兴趣,至于她的个人隐私,我挺反感有人这么主动,除非是我自己想知道。
小书提高嗓门,表示自己很生气:“喂,你再这样对我爱答不理,信不信我一把给你推进海里去。”
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威胁我,再说了,我也不信这个陌生人会无冤无仇把我推下海。
突然地,就一下,有人在我背后猛地一下,我已经泡在海里,满嘴咸味。
如果不是还有朋友在场,我估计会冲上去反手就把这个人丢进海里去。
但我不能这样做,因为现在眼镜丢了,5米开外,根本看不见人。
朋友们打着手电泡在海水里忙活半天,还是没找见我眼镜。
这时小书大喊:“大家快上来吧,别找了。”
有人在问:“找到了吗?”是的,我以为找到了。
没想到小书说:“算了,大不了我赔他一副眼镜得了,海水怪冷的,大家快上来吧。”
我不明白,为什么中学老师家的闺女,做人说话是这个样子。
但想不明白是自己的事,我没必要冲人家发火。
直到她说:“对不起哈,刚才踢你背上那一脚,没有把你踢疼吧?”
我说怎么泡会海水竟然把背给泡酸疼了,原来小书刚才不是把我推下海,而是一脚把我给踹下去的。
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与她一定有仇恨,只是一时半会我没想起来罢了。
回到家,我连夜把家人全叫醒,问他们认不认识一个叫小书的女孩。
不,是一个叫小书的仇人。
大家异口同声地摇头说,没听说过,让我不要大晚上发疯。
备忘录里,职场上,朋友圈,根本没有小书这号人物。
可气的是,那晚一块聚会的朋友后来也说,当时聚会名单里就没有小书这个人,他们还以为是我朋友。
这事过去大概俩月,在一场和乙方的谈判桌上,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主持会议。
会后,我找到她,问她认不认识一个叫小书的女孩,对方直接回答,不认识,貌似有所防备。
我问她是不是小书,对方推开我走掉,警告我不要耍流氓。
声音很像,可是那晚是在黑夜里,加上我又没戴眼镜,压根没看清小书的脸。
光凭声音来判断,未免还是有些草率了。
回到公司,我仰卧在沙发上,不小心睡着了,被一个电话吵醒,说是有东西要给我,方不方便下楼取。
电话里的声音很熟悉,我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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