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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慢慢驶上了山路,向山上一座高高大大的红房子开去,那房子座落在山顶,远远看去就像一粒鲜红的宝石嵌在碧玉的山上。
待开得近了才发现那下面竟是一片极为宽阔的花园,花园内什么都有,既种了一片法兰西玫瑰,又搭着丝瓜架,甚至后面还有一小片草坪。
草坪上仿着法兰西式样修了一座吃午茶的小亭子,小亭中央有一方四角餐桌,也是法兰西的样式,铺着玫瑰纹蕾丝花边餐布,置了莹白的小瓷盘和金黄金黄的刀叉,走入那亭中,发现那屋顶都是欧罗巴的油画,被人叫做《最后的晚餐》那一幅。
“别介意,康同月那厮早年在法国留学,虽然现在定居日本了,可还是改不了那法国佬的脾性”康晋指着那些格格不入的建筑,笑言道。
“还是这么优雅。”纪芜抚着那精致无双的大理石亭柱,轻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您可别介。”康晋仿佛像听了一个大笑话般不住地笑着,向众人摆摆手道:“她能把我的天灵盖儿给拧下来,优雅,下辈子吧!”
此言一出,逗得众人是皆想发笑。
只是。
只是看到他身后那双与康晋一模一样的杏眸之时,便纷纷住了嘴,这次苏玉镜很能察言观色。
“那便是康先生最小的女儿,康晋的双胞胎姐姐,康同月。”纪芜一边看着两姐弟打架,一边悄声像苏玉镜解释道。
“康九小姐?同月?”
“正是。”
“康家都不兴从字辈的?”
“你看谁家最受宠的小儿子从了字辈的?”纪芜斜睐了苏玉镜一眼:“就比如叶赫府,你那小弟弟就没从。”
听她讲起靖潭,苏玉镜心中一恸,她恨过所有人,却从未对靖潭有过丝毫怨怼,毕竟他还那么小。
而且对她很好。
摇摇头将自己从回忆中扯出,她看向了那打架的两姐弟:“他们这是?”
“习惯就好。”纪芜拉了她便走:“我们去客厅等他们。”
纪檀风和纪芜竟像是这家的主人,驾轻就熟的摸进了客厅,又横七竖八地卧倒在宽大的沙发上,纪檀风还很体贴的为众人上了一壶茶。
“等着吧,马上就打完了。”秦扬呡了一口茶,淡淡的说。
苏玉镜是第一次来这儿,她本是个恪守礼节的好姑娘,只可惜这儿主人不像主人,客人也不是很像客人,于是。
于是她就随波逐流地瘫倒在沙发上。
谁管呢?毕竟习惯就好,对吧!
得意地和纪芜交换了一个眼神,她开始欣赏起了这个很是豪华的客厅。
真的,说是富丽堂皇根本不为过,头上是光彩夺目的法式吊灯,长长的从天花板垂下,将光线投到此屋中的每一块壁上,脚下踩着大理石的地砖,触感冰凉,从脚底直冲大脑,身侧的壁上贴的是玫瑰纹的墙纸,沙发是柔软的水牛皮,就连面前的矮脚几案,都是一整块上好的紫檀木琢的。
“真是奢侈。”她不禁感叹道。
“习惯就好。”沙发上的三人异口同声——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难道我们在日本的这些时日都住这儿?”
“当然。”纪芜正翻着康同月的画册子,头也不抬的回答。
秦扬正从厨房里往外拿蛋糕,闻言笑答:“你看他们富得流油,不剥削点儿你心头过得去嘛。”
他们甚至熟得连这里的日常食物放哪儿都知道了,苏玉镜一脸冷漠。
“这都是康晋的习惯,这家伙和我们一同生活了五年”仿佛是感受的苏玉镜奇怪的眼神,秦扬笑着补充道。
他将蛋糕递给林拂芷。
林拂芷愣愣地接下,扯了扯嘴角以示谢意。
窗外的打斗声在他们安宁的休闲时光中慢慢平息了,从大门中走进两个蓬头垢面的人。
他们毫无形象的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其他人并没有诧异。
“打完啦?”纪檀风笑着问道。
康同月白了他一眼:“谁叫康晋说我。”
“你果真是要把我的天灵盖给拧下来,我没说错啊”那边也毫不示弱。
“你!”
“你什么你……”
“啧啧。”纪檀风将康晋拉到一旁,又顺手将要站起来的康同月摁了回去。
“不嫌丢脸呀,让人家看笑话”
“你还知道你们是‘人家’哈,看看把我家都搞成什么样子了,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康同月瞪圆了眼儿反问道。
“别别别,我们今日可真是带了人来。”秦扬笑着告饶:“这位是苏玉镜,纪檀风的……”他忽的迟疑了一下,随即对康同月眨了眨眼睛。
康同月了然,理了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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