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在书房又坐了好一会儿才下楼，他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些事。
楼下凌旭果然在办公室，似乎是在等他。
李鑫敲开了凌旭办公室的门，凌旭已经倒好了两杯茶，看见他进来毫不意外，将一杯茶推了过去。
“李先生，坐。”
李鑫坐下，接过茶抿了一口：“凌先生，我们有必要好好聊聊了。”
凌旭轻轻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来问我，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招你进来？”
李鑫点点头。
凌旭道：“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灵越大厦会在这个公园里？”
李鑫沉默了一下，点点头，没说话。
凌旭继续解释：“因为普通人是看不见这座大厦的。
“早在一千多年前，修真界和凡俗界其实还没有完全分隔开，只是凡人通常是看不到修真界的。
“用你们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有次元壁。
“修真界和凡俗界就像是两个次元，虽然同时存在于同一个空间，但是却并不互通。
“即使是一千多年前，也很少有修士去凡俗界。
“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修真界和凡俗界就彻底分开了，从那之后，修真界再没有干涉过凡俗界的事情。
“但是近些年，凡俗界发生了越来越多的非凡事，所以我们才重新打开了修真界和凡俗界的通道。”
凌旭拿过一个平板电脑给李鑫展示，上面是一个派系图。
凌旭给他解释：“有什么东西越界了，我们还在排查，这上面是已经结盟愿意来凡俗界解决这些事情的门派。
“我们只是其中之一。
“正常来说，我们是不太可能从凡俗界招人的，但你是个例外。
“你应该知道之前陈牧他们说的‘六灵根’就是你吧？”
李鑫抿着唇：“我也是才知道不久。”
凌旭笑道：“不用理他们，他们对你没有恶意，只是对我贸然把你招进来有些不满。
“其实招你进来，不是我的意思，是宗门的意思。宗门很看重你。”
李鑫问：“为什么？”
凌旭摇摇头：“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其实在你进门的时候，我也很诧异，以为自己弄错了。
“六灵根虽然是具备灵根的，你不能算是普通凡人，但是六灵根基本上修行无望，你和凡人也没什么区别。
“灵越大厦的大门就是一个可以检测灵根的法器，从你进门到上楼，我反复和宗门确认过多次，没有弄错。”
李鑫有些想不通：“那为什么你笃定梼杌是被我吓跑的？”
凌旭想了想，道：“不是我笃定，而是宗门有人笃定，梼杌逃走一定和你有关系。”
李鑫沉默了。
凌旭看似回答了，却又好像什么问题都没回答。
一旦说到关键的地方，他就推说宗门里“有人”。
这个人是谁？又为什么一直在关注他？
007和宗门有什么关系？007真的是一个AI吗？或者说是别的什么？
凌旭任他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李先生，你想修炼吗？”
李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为什么这么问？”
凌旭勾着唇角笑的温和：“不用这么紧张，只是随意聊一聊。”
李鑫摸摸下巴：“不是说六灵根修炼无望？”
凌旭两手一摊：“李先生一定不经常看小说吧？有时候废柴也可以是天才，修真界这种事情很多见的。”
“很多见？”李鑫挑挑眉。
凌旭想了想：“好吧，修真小说里很多见，不过我想，宗门这么看重你，必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你就是那个创造奇迹的人呢？”
李鑫没说话，站起身往外走，直到门口他才停下，也没回头。
“以前我相信奇迹，但是现实一遍遍告诉我奇迹并不存在，那我该如何创造奇迹？”
凌旭的声音淡淡：“可是相信奇迹的人，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李鑫似乎听见了这句话，又似乎没听见，他拉开门出去了。
李鑫从凌旭的办公室出来，转身就进了对面自己的办公室。
好几天没来了，他办公室里还是一尘不染，合适的温度、适宜的湿度、柔软舒适的办公椅。
李鑫把自己往办公椅里面一丢，打开电脑查看邮件。
凌旭没有给他发任何工作安排，看来今天又是自由活动的一天。
但是莫名地，李鑫并不想打游戏。
他就这么坐在办公椅里开始放空。
不知道过了多久，内网群聊又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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