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气愤之极,转身就走,
也不在与那衙役纠缠,
便与赵镶一同快步离开县衙。
走至县衙门口,
赵镶突然止步,
好似想到了什么,问道:
“陛下,我这就快马通知周围的卫所,
派兵前来抓拿这个海丰县县令,
只是,咱们该治这县令什么罪?”
一提这个,朱棣就气不打一处来,
指着刚刚县衙的大门说道:
“什么罪?还用说嘛,贪污罪,
你没见刚刚那书生,抱着一尊玉佛进去了吗,
那玉佛价值连城,肯定是给那狗县令送礼的。”
“陛下,咱没证据啊,万一玉佛不是送礼,
只是朋友之间的互相借赏,
内阁那些老爷们,又要治我的罪了。”
赵镶说出了自己担忧,
朱棣是皇帝,朱棣想抓谁抓谁,
可赵镶是锦衣卫啊。
明朝的锦衣卫有多不受待见,自不必明说。
与内阁朝臣那是死对头,
如今,朱棣初登大宝,不足两年,
为了安抚朝局,对待朝臣甚是优厚,
轻易不启用锦衣卫,引起朝臣反弹。
就算让锦衣卫拿人,也必须有实打实的证据。
如若没有,那锦衣卫领头的,可就倒了血霉了。
被朝臣参一本,赵镶轻则罢官抄家,重则流放处死。
故而,永乐初的头几年,锦衣卫相对低调。
“既如此,就治他卖官一罪,
他都敢卖明码标价的卖一品大员,
这不是证据是啥,给朕抓!”
朱棣也有隐忧,自己本身夺位不正,
所以他更想为自己正名,如若没有证据就拿人,
那不真成了靖难遗孤口中的‘昏君’了。
“陛下,咱还是没证据,
咱们都没有亲眼看到他卖官,
再说了,他一个七品县令,卖一品大员的官,
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赵镶无奈苦笑的说着。
朱棣顿了顿,听赵镶这么一说,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想拿人,就得拿出证据。
朱棣决心留下查清楚,道:
“算了,朕也是一时气昏了头,
咱们留下取证,我倒要看看,
这个县令有多大的胆子,敢公然卖官。”
赵镶则提醒道:
“陛下,咱没钱了,见不到那县令呀。”
“没关系,你把我身上这块玉佩拿去当了吧,
朕今日一定要将此贪官就地正法。”
说着朱棣把身上一块玉佩取下。
“遵命,陛下。”
说着赵镶拿着朱棣的玉佩,找了当地一家当铺,
当了以后,凑足白银之后,回到县衙。
这次朱棣二人拿着足够的钱财,
在县衙门外,
朱棣想着,只要这衙役敢收这钱财,
那么就证明这县令是铁铁的受贿。
朱棣会立即调兵,抄了这县衙。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事,赵镶把凑足的钱财给他衙役时,
那衙役却没有收钱,反而悠闲的说道:
“抱歉,现在午时已过,我们散值了。”
说着,几名衙役正在关闭县门,准备回家。
朱棣:“......”
所谓散值,是普通小吏的叫法,就是下班的意思,
而中央朝臣一般叫散朝。
午时即中午11点到13点,
换句话说,这县衙下午1点就下班了。
一天的仅过半,就散值了?
散值如此之快?
拿朝廷的俸禄,却不办差?
这个县令不仅贪污,还懒政怠政。
朱棣气不过,想直接回宫,调兵灭了这县令。
可想来,怠政也不过就是一个小错,
按律,最多教育一下,不会把他怎么样。
这买官卖官一事才是大事,不能因小失大。
朱棣思虑再三,
忍了。
朱棣无奈只得和赵镶回去,准备明天再来。
第二天一早,在客栈休息一天的朱棣,
早早的就来到了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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