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坦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两个门客挡在他身前,将他护到后头。
郑仕龙大惊。
朱瞻坦带来的门客,有二十几位,浣衣局这些宫女,虽说有些操练,却仍是体柔力弱的小女子,又哪是这些有功夫在身的江湖人士对手?
自己倒是可以放倒一些人,可双拳不敌四手,而且绣花针有限,恐怕还没打倒多少人,就被他们砍成了肉酱。
门客们刀剑出鞘,缓缓逼来。
郑仕龙正焦急无措的时候,门外响起狠戾的笑声:
“嘿嘿,朱瞻坦,你好威风!不在你的乐安州作威作福,谁给你的胆子,来京城撒野?”
门口一阵整齐脚步声,只见一大队锦衣卫鱼贯而入,绣春刀出鞘,逼向那些门客。
随后,前后脚进来两男一女身穿黄衣的少年。
当先一人满脸桀骜暴戾,手上抓着马鞭,身后跟着并排两人,一个温良谦恭,一个娇若桃李。
正是朱瞻埈,朱瞻墡和清河郡主。
居然是他们三兄妹联袂而来。
郑仕龙大为惊诧,他们三兄妹联袂而来做什么?视察指导浣衣局的工作吗?
难道是担心宫女们没给他们洗干净衣服?
朱瞻埈越过锦衣卫,一手挥出,马鞭破空爆响,猛抽在一个门客脸上,将他打得满脸是血。
“哪儿冒出的狗东西,敢来皇宫生事,不怕株连九族吗?”
那个门客被打得敢怒不敢言,牙齿紧咬,硬挺着不肯后退。
朱瞻坦脸色难看至极:
“朱瞻埈!”
这两人一个是朱高煦的三儿子,一个是朱高炽的二儿子,本该是至亲的堂兄弟。
可惜两个人性格都不咋滴,一个嚣张跋扈,一个桀骜暴戾,都不是识大局的人。
再加上朱高煦意图夺嫡,皇位争夺,哪有亲情,如今遇上那就是仇人相间,分外眼红。
朱瞻埈冷笑道:
“朱瞻坦,我打你的人怎么了?这里是皇宫,你敢造次?”
“锦衣卫听令,这些江湖人士,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朱瞻坦脸色大变:
“你......”
形势比人强,自己的门客比起锦衣卫,武艺水平本就差了一筹,加上江湖人士面对锦衣卫,天生心里发怯,动起手来束手束脚,这一仗不用打都知道要输。
朱瞻坦不由有了退缩之心。
倒是朱瞻墡素来温良谦恭,一边亲哥一边堂哥,见他们起了冲突,赶紧拉了拉朱瞻埈的衣角提醒道:
“二哥,毕竟是一家人,别闹得太难看。”
朱瞻埈对外桀骜不驯,对自家亲兄弟却是极好,闻言深吸了口气,压下横生的杀念,冷哼道:
“朱瞻坦,你不好好待在汉王世子府,来浣衣局做什么?”
朱瞻坦有了退缩之心,语气顿时软了下来:
“本王子素有听闻浣衣局宫女才貌颇佳,打算来这里挑个才女回去服侍起居,莫非,这点小事,太子殿下也不允许吗?”
朱瞻坦把这问题直接上升到朱高炽身上,如今这么多锦衣卫和江湖人士在场,朱瞻埈不答应的话,未免给自己父王招来吝啬之名。
朱瞻埈本还想一根筋的拒绝,朱瞻墡却是适时附耳给他分析其中利害,朱瞻埈听完,冷哼了声:
“这又有多大的事,你看中哪个带走就是,居然动如此干戈。”
朱瞻埈嘿嘿冷笑,说起诛心之论:
“我还以为你是想谋逆,趁皇爷爷出征在外,带江湖匪类攻击皇宫。”
朱瞻坦顿时面如土色,赶紧吩咐门客们收起兵刃,讪笑道:
“王弟说笑了。”
看向那两个眼睛已经瞎掉的门客,心头不由一阵火起:
“王弟请看,这浣衣局管事太过嚣张,居然弄瞎我的手下,如此藐视王府护卫,岂不是不将咱们朱家人放在眼里,其罪当诛!”
郑仕龙不由愕然。
事情居然又兜到自己头上?
不过现在两边朱家子孙掐架,自己哪敢随便插嘴?
尤其朱瞻埈他们是朱瞻基的亲弟弟,自己正要想办法巴结上朱瞻基,他们三兄妹可决不能得罪。
当下装出一副谦卑恭谨的样子,双手抱拳向朱瞻埈躬身俯首,朱瞻埈不问,就一句都不多说。
果然,朱瞻埈见郑仕龙如此懂事,还狠狠扫了朱瞻坦面子,心中对郑仕龙颇为赞赏。
有了这个想法打底,朱瞻埈顿时冷声道:
“哼,不是浣衣局管事嚣张,而是你太嚣张了吧?你一个汉王府王子,和浣衣局并无从属关系,明刀明枪来浣衣局抢人,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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