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但整个长丰营台,都被阴云笼罩着,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这一日。
大皇子府邸,隔间。
同样有一股阴云笼罩在这里。
“这么多天过去了,那边还是没有动静,会不会是我们判断错误了?”
大皇子叹了口气,说道。
“殿下不用担心,凡事谋定而后动,说不定对方已经开始行动了。”
隔间里除了大皇子,就只剩下辛玉慈。
庞怀忠作为内阁大臣,公务缠身,自然不能时刻在这里相聚。
“但愿一切顺利吧。”
大皇子面无表情道,“不过最近两天,父皇的身体倒是好了一些,希望能多撑一些时日吧,如果能撑到回銮,那就太好了。”
言语中,完全没有半点哀伤之情。
似乎宪宗皇帝得了破伤风,在他心底掀不起半点波澜。
当真应了那句: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
“对啊,如果陛下身体好些,是不是可以上书回銮?”
辛玉慈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
只要回到皇城,那变数可就大了。
以辛家的影响力,可以做更多的准备,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
甚至是听天由命。
“以目前父皇的身体,只怕很难做到啊!”
大皇子嘴角满是苦涩。
他也想啊!
可惜。
宪宗现如今走路都颤颤巍巍,有时候呼吸困难,身体虚得不行,这时候长途跋涉赶路回銮,那就是自寻死路。
说不定半路就一命呜呼了。
哪怕他再疯狂,也是为人子,不敢做这个妄想。
再者说,就算有心上书,只怕也无济于事啊!
整个长丰营台,可不是他说了算。
除了他们两个皇子阵营,还有一众大臣亲贵,哪里容得了他一个人做主。
除非……
他手握兵权,掌控全局。
话又说回来,如果他已经手握重兵,把控了全局,哪里还用的了回銮啊!
直接长驻长丰营台,坐等宪宗驾崩就是。
所以……
这个想法虽然美好,但根本不可能实现。
“这……是微臣孟浪了。”
辛玉慈也苦笑连连。
他同样意识到了这一点,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相继无言。
整个隔间,再次沉静下来。
仿佛有股什么气息在飘荡,显得无比压抑。
正在这时。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抬头对望一眼,再看向长廊。
正看到庞怀忠火急寥寥地赶来。
“阁老,是否有什么消息?”
看到庞怀忠脚步如此匆忙,大皇子精神大振。
“殿下真是慧眼如炬,没错,确实有一个喜讯。”
庞怀忠笑呵呵地道。
“阁老,快快道来。”
辛玉慈大喜过望,不顾礼仪地抢先问道。
“我探听到消息,刑部暗中提审林远了。”
庞怀忠说道。
“嗯?”
大皇子眼睛一眯,有些不得要领。
林远?
这是谁?
听都没听过。
“太好了,也就是说,那边动了,这是要拿李然的官史说事啊!”
辛玉慈却惊呼起来,兴奋得难以自持。
他没有大皇子那样日理万机,平日里有时间,他都会特别留意一些四五品的官员,然后刻意结交。
林远是谁,他当然知道。
不就是李然以前的顶头上司吗?
“这……林远是谁?”
大皇子心痒难耐,焦急地问。
“殿下,此人是前禁军骁骑营都统,也是李然以前的顶头上司。”
辛玉慈解释道。
“是他!”
大皇子也终于想起来了。
那日狩猎,正是禁军骁骑营的都统随行。
而他的父皇惊马以后,禁军有两个都统下狱,其中之一就是林远。
怪不得听着耳熟。
而且……此人还是李然的顶头上司?
要知道,林远的罪名已下,玩忽职守,防护不利,顾全不周,还有什么需要提审的必要吗?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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