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旨，让你随我进宫一趟。”
没错！
来人正是芪皇后的身边的太监曲长秀。
“进宫？”
李然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他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一个阴谋。
但很快，他就否了这个想法。
现在这个时候，芪皇后设计除掉他，岂不是自绝后路？
这种可能性，几乎等同于没有。
那么……
芪皇后的突然召见，就呼之欲出了。
这是还没有放弃，想要招揽他啊！
“正是，请大人准备准备。”
曲长秀没什么好脸色，不过也不敢摆脸色。
今时不同往日。
以前的李然，只是个从五品的右都司。
现在的李然，已经是三品大员总兵，真正的权柄在握。
两者可谓有云泥之别。
他自然不敢造次。
“我有公事在身，不敢扰了圣驾，请你转告皇后娘娘，等我忙完公事，再入宫向娘娘请罪。”
这种时候，他更要谨慎小心，私见后宫，罪名可不小，一旦发现，那不管宪宗皇帝怎么信任他，他都要大祸临头。
还有……既然知道芪皇后的目的，那他更不能去了。
他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做出站位选择的，拒绝前往是最好的结果。
除此之外，他不想进宫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咳！
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又做出什么蠢事来。
“娘娘原话，大人如果想鱼死网破的话，那就由着你。”
曲长秀努力学着芪皇后说话。
“……”
李然眼皮狠狠地跳动起来，嘴角也不由抽了抽。
鱼死网破？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他心底苦涩不已，这都是原主种的孽。
他不认为芪皇后在开玩笑。
如果芪皇后一旦自曝，后果是什么，已经无需多言。
哪怕宪宗皇帝再信任他，也会为了颜面，而罢免他的官职。
如果宪宗皇帝稍微信一点，那他的小命即将难保。
这是……铁了心要他去啊！
他不敢赌，也不愿意赌。
一个走到了绝路尽头的人，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最终，他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带路吧。”
“请大人换一身装束。”
曲长秀却没有动，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眼。
“换装？”
李然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既然是私见，那自然不能光明正大地进宫。
一旦被发现，他和芪皇后得抱着一起完蛋。
“正是。”
曲长秀点头道。
“知道了。”
李然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同意了。
………
………
李然抱着一个盒子，穿着一身太监的服，手里捧着一个大盒子，低着头，趋步亦步地跟在曲长秀的身后。
面对盘查，曲长秀应对自如。
很显然。
仗着芪皇后的势，曲长秀在宫中很吃得开。
不过。
李然还是看到了曲长秀后背领口沁湿的衣衫，这应该是曲长秀第一次干这种事，以至于如此紧张。
所幸一路畅通。
很快就来到了慧灵宫。
“主子，东西送来了。”
曲长秀拉着嗓子扯了一句。
“拿进来。”
宫内，那道悠然的声音传来。
曲长秀打了个眼色，示意李然进去。
这个时候，芪皇后的声音再次传来，“小曲子，让他们出去候着。”
“是！”
曲长秀躬身应道。
招呼着其他太监宫女，来到殿外面站定。
而李然，则提着盒子，走了进来。
偌大的宫殿，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但空气中飘来一股似曾相识的香味。
让他莫名地心底一荡。
上次。
他是光明正大地进来。
这次嘛……
就跟做贼似的，他不敢怠慢，赶紧压下心底的躁动。
越过长帘，他终于看到了那张艳绝六宫的绝美容颜。
李然只是瞥了一眼，就赶紧低下了头，“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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