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禁军衙门之中。
李然前脚送走王世臣,辛玉慈后脚就进来了。
“老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晚上我哥俩喝两杯。”
大老远的,一边提着烧子肉,一边乐呵呵地招呼着。
“我怕侯爷喝不下。”
李然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道。
“怎么会呢,你可别小看我,两斤浊酒还是能下喉的。”
辛玉慈不由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猛地冲上心头。
“是吗?”
李然似笑非笑,淡淡地开口,“王阁老刚才找过我。”
这一下。
辛玉慈的脸色彻底变了,笑容凝固当场。
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但又硬生生维持住了。
生动演绎着什么叫强颜欢笑。
但他还是持着一副无所谓的口吻说道,“他来找你,跟我俩喝酒有什么关系?”
“陛下病情异变,你不知道?”
李然也不跟辛玉慈来虚的,直接问道。
面对王世臣这样的老狐狸,他需要谨慎一点,用那种只可意会的方式表明自己的态度。
而辛玉慈不一样。
没有官职在身,只有三等候爵位,他当面拒绝也不会有任何压力。
还有一点。
东宫太子乃正统,继位的可能性极高,他得斟酌清楚,不能把路堵死了。
而大皇子只是庶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根本就不可能继承大统。
现在是大皇子与辛家需要求他给条活路。
而不是他求大皇子与辛家给条路。
“听到一些风声。”
辛玉慈脸色再变。
彻底笑不出来了。
“此种情况之下,你我还饮酒作乐,实乃大忌,这次就作罢吧,下次再说。”
李然点到即止。
有的东西,不需要说太透。
他拒绝喝酒,就等于变相拒绝了大皇子与辛家的招揽。
这一点,他相信辛玉慈一定会明白的。
“老哥思虑周全,提点得正是。”
辛玉慈此时哪里还有一点笑容,整张脸拉得老长,难看至极。
他不是笨人,自然听出了李然的弦外之音。
只是,他刚刚向芪皇后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让李然支持大皇子。
结果……
他还没开口呢。
李然就拒绝了。
这无疑让他那颗心,沉到了谷底深处。
“酒不能喝,但茶还是可以浅尝的。”
李然笑了笑说道。
虽然大皇子登基的可能性,是少之又少。
但不代表没有。
他也不能一口把路给堵死了。
留点余地,万一呢?
毕竟除了他手握兵权,宫廷侍卫处左侍卫长柳乾华,同样掌着两千大内侍卫呢。
如果大皇子或者辛家说动了柳乾华,那情况又变得不一样了。
这里面变数太大,不到最后一刻,他可不敢有丝毫的冒险。
“来啊,帮侯爷把东西拿到后厨去。”
他吩咐了一句,才道,“侯爷请。”
“那我就厚着脸皮,再试试老哥的茗香。”
辛玉慈把烧子肉交给亲兵后,强挤出一抹笑容道。
两人进去,主次分坐。
品了两杯茶后。
辛玉慈再次忍不住,把话题拉了回来,“我听说今日一大早,陛下的症状越发严重,手脚僵硬,行动不便,咀嚼无力,连说话都不太清晰了,哎……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
“陛下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
李然选择同样的策略,根本不接茬。
“咳……我查了一下医典,这好像是破伤风之兆啊!”
辛玉慈突然压低声音,沉着脸说道。
“不至于……不至于……”
李然摆摆手,根本就不愿意谈论下去。
“怎么不至于?陛下磕伤了头,感染破伤风也不出奇。”
辛玉慈有些急了。
“侯爷,莫要妄言啊!”
李然还是不为所动,拿出了应对王世臣那一套说辞。
“你我哥俩之间,还有什么不可说的,一旦陛下……”
说到这里的时候,辛玉慈顿住了,神情变得恍惚,声音都沙哑了,“那我辛家只怕要平夷了。”
“侯爷严重了。”
李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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