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晌午时分。
“好了,老哥,我这就先回去了,下次你不当值,我再过来与你把酒言欢。”
辛玉慈起身告罪。
“一定,一定。”
李然一直送到门庭处,这才止住脚步。
看着辛玉慈的背影,他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从辛玉慈口中,他大概知道两位皇子的情况。
东宫太子,外秀内慧,及其聪明,喜形不露于色,很有城府,有君临天下的气魄。
但缺点同样明显,太子是一个很传统的人,固守祖制,眼里容不得沙子,心胸狭窄,且非常执拗固执。
他觉得辛玉慈应该没有撒谎,也没有夸大的成分。
正是因为东宫太子固守祖制,眼里容不得沙子,心胸狭窄,所以辛家才会改而其次拥立大皇子。
原因嘛?
也很简单。
辛家势大,这在太子看来,是颠覆朝纲的存在,是绝不容许的事情。
一旦太子登基,第一个挨刀子的绝对是大楚第一公门辛家。
所以。
辛家是绝不可能拥立东宫太子的。
而大皇子项歌?
辛玉慈的评价是,也很聪明,心思细腻,为人比较直接,与东宫太子是另一个极端,喜形于色,有什么不开心,第一时间就会表现在脸上。
除此之外,大皇子容易接受新鲜事物。
咳……换句话来说,其实就是心思单纯,没有城府,容易控制,且非常贪玩。
这是他对辛玉慈美化大皇子的理解。
两位皇子各有千秋,说不上谁好谁坏,但就利益而言,辛家毫无疑问会选择支持大皇子。
这一点,辛玉慈说的十分赤诚直白。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有些恍惚了。
那种被深深信任的感觉,让他产生了错觉,辛玉慈这是真拿他当自己人看待了。
但他很快就醒过神来,把这种天真的想法驱除掉。
辛家支持大皇子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也丝毫不会有任何影响。
信任?
可能只是辛玉慈笼络他时,给他造的一种势罢了。
他要是当真了,那才是真的愚不可及。
由此可见,这个辛玉慈,确实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纨绔公子哥只是假象?
摇摇头。
李然收回了目光,重新回到厅堂里。
………
………
长丰行宫。
大皇子府邸,后院的暖阁之中。
“怎么样了?”
一看到辛玉慈进门,大皇子就急急地问。
“有所异动,但还是坚决不愿承我辛家恩惠。”
辛玉慈说罢。
就一五一十把两人会面的前后,都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特别是他提出禁军统领衙门总兵之位之时,与李然的对话,说得格外详细。
“这个李然,简直不识好歹……”
大皇子咬牙切齿,愤愤然地冷哼连连。
“殿下无需介怀,只要他松了口,那就是好事啊!”
庞怀忠却有不同看法,如此劝诫道。
李然既然已经开始了解两位皇子,那就说明这是一个松口子的迹象。
这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阁老所言甚是,只要李然松了口子,那迟早他会卷进漩涡之中,到时候是友是敌,就一目了然了。”
辛玉慈也帮着说话。
但与李然相处时的称兄道弟,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典型的君臣奏对。
“可李然现在的态度模糊不清,本王恐防他日此子会投入东宫的怀抱。”
大皇子一脸的忧心忡忡。
“呵呵……”
庞怀忠干笑两声,“殿下想岔了,微臣以为,李然不但不会与东宫走近,反而距离投入殿下怀抱不远矣。”
“何出此言?”
大皇子精神大振。
一个禁军副总兵,手握两个营的实权掌兵武官,对他可谓至关重要。
一旦能得到李然的支持,那他就相当于有了底气。
反之,李然投靠东宫太子,对他来说,那就是沉重的一击。
“殿下。”
庞怀忠先行了一礼,这才说道,“辛家与殿下的联系天下皆知,李然能向小侯爷请教殿下与东宫秉性,那就说明一个问题,他心向与殿下。”
对啊!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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