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清禾领着契储和褚匀奢等十多人,晨光未启之时,就已启程向北。此举,自然是昨夜宜湘授意。
她一路上神情木然,冷若冰霜,褚匀奢自不敢上前触霉头。契储暗自嗤笑,不动声色地走到她身旁,与她并肩而行。
“清禾,我们这是要去哪?怎一直沿着山脚走?要找岐兽,不是该往云梦泽深处去么?”
“你跟紧了就是,哪这么多废话!”
“此行不是陪我们出来历练么?我当然要问清楚啦。”
“你问清楚了又能怎样!此次行程皆是由大郡主安排,她让往哪就往哪,少废话!”
契储暗笑不已:这恶婆娘吃起醋来,全都挂在脸上,真是胸大无脑!这般一想,忍不住朝她丰挺的胸脯瞟了一眼,咂咂嘴,赞叹不已。
凑近她身旁,轻道:“大姐和神荼本就是内定的夫妻,他们要单独相处,那是再合情合理不过,你生得哪门子闷气?”
“谁生气了!你休得胡言!”
“得了吧,你和神荼那点心思,连褚匀奢那个榆木疙瘩都瞒不过,还想瞒我?还想瞒我大姐?”
清禾暗自心惊,瞥了他一眼,神色明灭不定:听他这话,大郡主早就知道神荼和自己暗生情愫了?
见她咬唇蹙眉,手足无措的样子,契储嗤笑道:“我大姐向来行事霸道,被她看上的男人,哪个能跑得了?要么拜倒于她倾国之姿,要么……拜倒于她的‘迷情香’。神荼那个小雏鸡,跟她走上一路,三两下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啦。”
大郡主身份显赫,行事张扬,视男人为玩物。她的手段,清禾自也有所耳闻,只能徒呼奈何,暗吞酸水。
见契储人小鬼大,说得头头是道,不忿道:“神荼是你兄长,他都是小雏鸡,难道你不是?如此说来,待我回去见了二郡主,倒要问问她,平日是怎么调教你的?”
“你……你扯到我身上作甚?”契储顿时急了,“你可别到她那里乱嚼舌根,我若被她揍了,就更没人帮你们啦。”
“帮?你为何要帮我们?”
“神荼是我兄长,他心思都在你身上,我帮你们有何奇怪?”
“你还有这好心?”
契储为人偏狭自私,好争强斗胜。神荼具长兄之风,处处让着他,可他却事事要与神荼争个高下。尤其是少国主之位,神荼是长子,又得国主赞许,几年前就已被认定为继承者,对此,契储颇为不服。
兄弟二人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临海’宽阔,资质极佳,假以时日,必定大有作为。契储总觉得因神荼年长,就受尽偏爱,而自己却处处不受待见。
他会关心神荼的儿女私情,只怕是动机不纯。
“清禾,我和神荼都是你看着长大,为何你对他情有独钟,对我却冷眼相待?”
“非是我偏心,从小到大,你对神荼使了多少小手段,下了多少绊子?他从不与你计较,我却看得清晰。”
“那都是玩笑之举,我们是亲兄弟,我岂能真的害他?”
“你知道你们是亲兄弟就好!”清禾瞥了他一眼,冷声道,“莫以为我不知你存的什么心思,你盼着神荼跟我在一起,那样他就会受到定军侯和大郡主排挤,到时你就能趁机夺得少国主之位。”
“你……你怎老是把我往坏处想!”
刚想辩解两句,转念一想,自己兄弟二人都是在她眼皮底下长大,那点心思又岂能瞒过她?
干脆直言道:“我处处都不比神荼差,他也早说过,若我想做少国主,就将那位子让给我。我们这一脉与定军侯那一脉世代姻亲,若他悔了与大姐的婚约,自也就做不得少国主。他是性情中人,既然一心在你,我是他兄弟,何不就成全了他?”
“你休得痴心妄想!少国主之位非同小可,岂能随意相让?”清禾瞪了他一眼,又道,“我和神荼的事,不用你多嘴。他和大郡主是命中夫妻,我也不会心存妄念!”
“你……你这人……”
契储暗自恼怒,却不敢轻易表露。胥清禾的父亲是巨灵国伏虢军的大将,在军中地位仅次于定军侯,国主也得敬上三分。
她为人刚正不阿,极受国主信任,因而受命作两位公子的少师。若她在国主面前说几句坏话,于他可是大大的不利。
眼珠一转,又道:“你如此看重神荼,却不知,他若是落在我大姐怀里,百炼钢也得化成绕指柔。只怕过不了过久,就成了大姐掌心的玩物,再不是你心中那个英勇无畏的大公子了。”
“你此言何意?”
“何意?大姐对付男人的手段,你难道不知?想想昨夜,他们二人在河里搅得天翻地覆,分明就是故意做给你看。依神荼那闷骚性子,哪能做出这等事情?定是大姐使了手段,将他迷住啦。”
清禾眉头紧蹙,心道契储之言也有些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