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
“是有跟鬼相关的问题想要问我吗？”
“对。”我轻轻的点头，还要继续装作很紧张－－不，我根本不需要假装，要演出这么大胆的剧本，唬弄对象又是内境人士，不紧张才怪。
“请问这样子问问题需要收钱吗？我看过一些动漫小说，你们的价钱好像会开很高。”
“看情况。”尹先生说，“陌生人找我咨询我当然会收钱，如果像这种单纯聊天就不用了，我还没那么爱钱。”
听到熟悉的字眼，我忽然好奇了起来，问道，“差别在哪里？”
该不会……尹先生是内境人士的心理咨询师？
“取决于会不会用到我的专业。”尹先生像是魔术师耍牌技般空手变出一叠比扑克牌还大一点的牌在手中把玩，“我的专长是占卜，塔罗、紫薇、解梦、面相……东西方的都有涉猎。但是今天的聊天就算过后一时兴起帮你占卜，我也保证不收你钱，这点佳芬小姐可以放心。”
竟然是占卜……代表单是坐在这里，他就能从我的面相或者气场知道我的命格或运势吧？好奇归好奇，但我可不喜欢不知不觉泄漏讯息的感觉，这跟骇客盗你个资有什么差别？
“那么你能占卜出我等等要问什么问题吗？”
“佳芬小姐，占卜不是这么操作的。”尹先生语气中留出些许无奈，看来是长期被误会的疲惫感，很快就想进入正题以免我继续用着刻板印象问他问题，“那么佳芬小姐想要问关于什么呢？”
“喔……是这样的……”我吞吞吐吐地说，初次咨询的个案不知道如何具体描述自己的问题常会这样表现，“你也知道我有阴阳眼……但有时候我实在分不清楚哪一种鬼看到要逃跑，哪一种鬼不用。”
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套话。像我这种无牌无照的心理咨询师，心理咨询的方式和说词都不是照着课本走，提出来的治疗或者建议很多时候是根据个人经验和自己看人、看世界的方式。
所以，我假装自己是咨询对象，就是想要知道坐在我对面的尹先生，又或者说内境人士对冥官的看法－－当然不能单刀直入直接问，要从鬼魂这个大项慢慢缩小范围。
我在心中默默祈祷尹先生没有察觉我是明知故问。所幸，尹先生没有对我的问题起疑，反而抛出了问句，“佳芬小姐是遇到了会说话的怨魂，所以对辨认规则有点迷惑吧？”
会说话的怨魂？这下不需要演戏，因为我真的听不懂了。
“以最粗糙的分类法，鬼魂分为三种。”或许是协助解释，旁边的架子上擅自取了两只动物公仔下来。他把柴犬公仔放在我们两人之间，“第一种是‘游魂’，最大特征就是会讲话。这些通常都是因为魂魄不知道身体已死或者有所挂念，所以还在人界游荡。引起的灵骚现象也比较小型。”
他放下第二只花猫公仔，“第二种我们称之为‘怨魂’，不会说话。是因为自身怨念过深而徘徊在人界不愿离开。虽然有怨恨，但他们却没什么思考能力，也没什么眼睛。路过的人如果有特征激起他们的怨恨，那个人就倒霉了。没触发的时候就像只游魂，但是看到散发红光的鬼赶快跑才是上策。”
我知道，我偶尔也会被缠上。但是我身边有冥官有苍蓝，大伙在忙的时候还能躲进城隍庙躲一阵，所以还算好解决。
“第三种，我们称之为‘冥官’。”尹先生在整排动物公仔中挑选，最后选了狐狸代表冥官。“冥官顾名思义是冥府的官吏，聊斋志异里称其为阴差。冥府是死后灵魂的去处，轮回或是受刑一律由冥府裁定。以十殿殿主为首，冥官依照着自己的职务协助冥府的运作。”
这一些我都知道。跟冥官混了二十年，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基本常识。但我想要听的不是这个。
“但是他们也是最危险的一类。”尹先生话锋一转，终于来到了我感兴趣的话题，也是我此次要套出的情报。
为什么内境人士要猎杀冥官？如果不问出来，我就无从预防，也无从给住在沿海小村的元奕容一家人安稳的生活。
“冥官不能伤人，这是他们的大忌。但是冥官伤人除非被同行撞见，不然谁也不会知道你有伤过人。所以偶尔还是会有冥官伤人甚至杀人的案例出现。如果说是会说话的怨魂，大概就是违反规定的冥官了。”
尹先生拿着狐狸细细端详着，“虽然说平时无害，但是他们是披着羊皮的狼。你永远不知道哪个冥官会伤害你，更难防范。”
“那么……遇到这种会伤害人的冥官，我要怎么办？”我问，但我有点害怕即将得到的答案。
“你就打我的电话，我会帮你通报让附近的同袍去处理。”
“你们会杀掉吗？”我有些担忧地问，但不是担心我的人身安全，而是担心冥官。
“冥官已经是死人了，你不可能再杀一个死人。”他帮我纠正了用词，“目前内境主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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