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美好的遗憾，姜羽白！【求鲜花！】
“请假？”
高云海摘下眼镜，一边擦着，一边看似严肃、实则和蔼地开口道。
“张衍，快高考了……你的成绩不错，但是也不能放松。”
“现在高考上线率不算高，要是考不上大学，你就只能去职校了……”
老高顿了顿首，似乎在感慨什么。
“前几年，有个学生和你一样，成绩好，不惹事，后来也是临近高考的时候出了点事，没考上……”
“张衍，不能让自己留下这样的遗憾啊！”
张衍面色感激，他知道老高并不是为了什么升学率，在九十年代还不重视升学率，大学紧缺、标准高，要有真正的真才实学才能考上大学。
要不然，就只能走高职高专，或者回家务农。
老高的一番话，只是告诫自己，别怠惰。
“老师，我知道……我确实有点事，周一就回来。”
高云海点了点头，重新戴上了眼镜。
“行，假条在那边，你自己写一下……”
“回家也别玩的太野，周一开学收收心，争取上个好大学！”
“遵命！”
张衍做了个鬼脸，敬了个并不标准的礼，写好假条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一出门，张衍孩子气的神色便收敛了起来。
“老高出事应该是高考前的三天，距离现在还有四十多天，还来得及弥补。”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家里面的事处理好，‘长生系统’要求家族繁盛，对我来说虽然不急，但终究还是需要提早做准备的……”
“尤其是表姑，我没记错的话，她这些天就在准备着投资那家搪瓷厂，最后赔了大钱，和姑父也离婚了。”
“得阻止她。”
张衍重生后，记忆力提升了不少。
他以为都忘记了的那些事情，如今回忆起来却非常清晰，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事实上，这些事情……还没发生。
这些事里，有些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也有一些是让张衍曾后悔莫及、痛彻心扉的大事。
思忖着，张衍又走过了小卖部，走过了食堂，来到了班级房群前。
九十年代，哪怕是新桥中学这样一个区重点中学，学生的教室也只是红砖红瓦的平房而已。
冬天需要生炉子，夏天需要学生自己打水。
教室的窗户干净明亮，每周都有“大扫除”，对学业繁忙的高三学子来说，“大扫除”算是难得的放松了——就在周六的下午。
一路走过，张衍停在了“高三二班”的门牌下。
这是他的班级——新桥中学这一届高三一共二十四个班级，一到十八班是理科班，十九到二十四班是文科班，文理科都有普通版、尖子班、特优班的区分。
张衍所在的，就是两个特优班之一。
此时还在上课，张衍也不好直接闯进去，等了一会下课铃响起，一个抱着英语课本的中年老师走出来，他才笑着弯了弯腰。
“老师好！”
“张衍？你干嘛去了？怎么没上课啊？”
英语老师施全皱了皱眉，用质问的语气开口。
张衍从善如流。
“班主任找我，说说报考的事……”
“哦……”
施全点点头，指了指张衍，严肃道。
“这次考试你英语不太好，才130，自己多学学，下次不能这么低了！”
“是，老师！”
张衍又敬了个礼，扮着鬼脸走进了教室。
高中时，张衍活泼开朗、性格跳脱，学习成绩好，还不怎么惹事，在老师、同学中都有不错的人缘。
一进教室，就有几个男生围了过来，挤眉弄眼。
“张衍，老班找你干嘛？”
“没什么，就是说说报考的事，问问我想报哪里。”
“那你想报哪啊？”
“还没想好呢，看情况吧……”
张衍微笑着回答，视线不由自主地就飘到了那个坐在班级第二列，左侧靠窗的女孩身上。
女孩长发柔顺，用可爱的兔子发卡夹住，安逸地躺在背上，露出小巧晶莹的耳朵。
白皙的脖颈上有细微的茸毛，在阳光下折射出晕人的光泽。
即使是侧脸，这女孩也散发出惊人的美丽——微微皱起的鼻子，似乎被难题难住了轻轻撅起的嘴巴，忽闪忽闪的长睫毛。
在张衍和几个兄弟聊天的时候，这女孩似乎也累了，很是淑女地轻轻伸了个懒腰，耳朵不经意地侧了过来，好像在倾听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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