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陪着骆辰星往宫外走,女子走得很急,福安吃力地跟着。
“福先生,您回吧,我自个走就行。”
骆辰星看他走得吃力,也放缓了脚步。
福安侧目看了眼月光下的女子,心中划过丝丝暖流。
“奴才想多陪您走一会儿。”
福安平日里对她挺好,这个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的老人总是慈眉善目的。
应该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吧,
太监大都是可怜人,而她天生心软。
“福先生,我给您带了盒月饼,看您忙就交给小桂子了,您得空记得吃啊。哦,对了里面还有些药您用得着,我都标注了用法用量,您按着用就行了,要是好用您言语一声。”
“谢谢您还惦记这奴才,上回您给奴才的药正好没了,我正打算管您讨要呢,您看您就送来了,您的药啊千金难求,奴才也算是见识过好东西的,您这却是独一份!”
“那是,我是谁啊?”骆辰星毫不谦虚,倒把福安给逗笑了,他是真喜欢这个豁达的孩子。但愿她一辈子都纯净明媚,活的自在逍遥。
万不能让那些个腌臜丑陋的东西污染了,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进这个地方。
思及此,他不再犹豫。
“县主,奴才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您说,只要不找我借钱,别的都好说!”
福安失笑,“好。”
他回头使了个颜色,后面跟着的小太监识趣地放慢了脚步。
“县主,您平日里一定要学会忍。这宫里的人平日里比较闲就爱琢磨。贵妃呢她毕竟是长辈,您年纪还小万不可锋芒过盛。县主,您不要再去齐云峰上采药了,传言那地方不干净,平日里可没人敢去。您既然着急,奴才就不耽误您了,皇上还等着奴才伺候呢,您慢走!”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什么跟什么啊?
她刚想停下问,福安已经带着人转身走了,独留她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但想起梦蝶她便顾不得许多,转身牟足了劲准备来个百米冲刺。
谁知刚起步就“咚”一声撞到了一堵“墙上”,摔了个人仰马翻。
什么齐云峰“不干净”,这宫里才“不干净”呢。
她起身仔细看了看“杵”在眼前的“墙”,有点面熟。
“墙”走过来朝她伸出了手,骆辰星这才看清,原来是三皇子莫璟白。
“渭河今晚到天亮都热闹,县主倒是不用这么急。”
女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可我若彻夜不归,容易被扫地出门。”
莫璟白了然一笑,“倒也是。正好我也被县主撩拨的想去渭河边泛舟赏月,不如一起?”
骆辰星刚想拒绝,就听对方说,“本王的马车就在宫门口,还有套不错的衣服,本来是打算给小九的,没来及,要不本王…”
“走!”
两人快步出了宫,登上马车直奔渭河。
到了渭河附近骆辰星找了地方换好衣衫,朝梦蝶在的画舫奔去。
梦蝶看他来了,心中很欢喜。骆辰星指着一旁的三皇子介绍,“这位是…是我表哥,叫他大白就可以了。”
莫璟白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两人客套了一番之后才坐上了饭桌。
简心早备好了一桌酒菜,骆辰星一整晚连口菜都没来得及吃,尽跪着说话了。这会儿见这么一桌饭菜,早就忍不住了,三人吃菜饮酒,倒是十分惬意。
酒过三巡才知道莫璟白是个典型的文艺爱好者,尤其痴迷音乐。所以三人聊得很投机,没多少时间便开始“称兄道弟”,嚷嚷着要结拜了。
简心唱《多情种》,骆辰星取了七八个碗装了等量不一的水,又拿了面小鼓拿筷子敲打着节奏,只一遍后,莫璟白便能抚琴伴奏了。
三人就这样泛舟在渭河上喝酒,唱曲,赏月,谈古论今,比诗词歌赋……沉醉不知归路。
另一边宫宴刚结束,贵妃就气急败坏地回了“临华宫”。
“这个韵微真是没用!今日这样好的机会,她竟白白便宜了别人!要不是娘家就她一个嫡女本宫也不至于扶这么个废物!”
蔡嬷嬷接过宫人递来的茶,用银针试了方端给怒火冲天的谢贵妃。
“娘娘您也别急……”
“怎么能不急?定北侯家那个老五可是楚王的人!”贵妃将茶碗重重拍在桌上,气愤难当。
“骆家这个嫡女一进京在举子游街时几句话就能让陛下彻查科考之事,害本宫险些失了圣心不说,泫儿铺了那么久的路一夕之间全没了,到如今怀玉都还赋闲在家,连个差事都谋不到!她可不是什么善茬。”
蔡嬷嬷不敢答话,忙遣退了一室的宫人。
转身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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