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礼后,一起迎入溪潛宫内斋堂用餐。
餐后,梅循证和林家南告辞而去。
宋衡绝引胡德青二人来到凉亭,坐定后,他没有询问胡德青,而是直接看向对面的毛小军,微微一笑,说道:
“小军,暂时就住这里吧,如果可以,希望把这里当成修行之地,将心中的积郁全部打开。”
“感谢指点,就多打扰您了!”闻言,毛小军拱手致礼,随后看向胡德青。
宋衡绝可不管胡德青说些什么,抬手示意胡德青不要说话,微颔首,注视着毛小军。
“好!”宋衡绝望着毛小军,眼中闪烁赞赏之色。
小小年纪,竟然趋于沉稳!必须加以引导,让其心性坚实起来,防止后劲不足。
就在路上的时候,胡德青和梅循证,已经向宋衡绝讲述了这段时间内县城的事情。
当时听完后,宋衡绝右手抬起,做了个横推之势。
微愣间,胡德青三人看懂了宋衡绝的意思,而胡德青只是轻轻摇头。
梅循证轻触林家南,林家南会意,缓缓道:“老胡不愿伤及医道根本。”
宋衡绝平静的说:“当你有了顾全之心,就是伤身之时。”
略沉思,胡德青说:“或许,置之死地,才能谋得医道繁盛。”
宋衡绝闻言,微微一笑:“忧医道根本,虑家人安危,两害相权,难分轻重,所以畏手畏脚。”
梅循证接口道:“失了先机!”
沉默片刻,宋衡绝说:“济世救民,医道同源。道宗无量度人,医策扶正祛邪,人事惩恶扬善。”
胡德青微闭双眼,想着后车的毛小军,他开心的笑了,随即靠在座椅上。
毛小军身处乱事漩涡,稍有疏忽,便已被觊觎骨越门的人所害,而他却依旧逆势清醒,只是在胡德青眼中,略显取巧。
此刻,凉亭之中,宋衡绝站起身来,双手背负,淡淡地看了毛小军一眼,缓声道:“心性要是太弱,以后怎么去掌控骨越门?”
毛小军苦笑道:“暂时没想过。”
“是正,当以浩然气直面,邪祟终不可敌。”宋衡绝挥手道,“斡旋,不是阴阳交替,实为阴盛阳衰。”说话间,宋衡绝转身面向正待起身的胡德青。
胡德青闻言重新坐定,靠到栏杆上,陷入沉思。
良久之后,胡德青却是松了口气,他知道,宋衡绝会指导毛小军悟道。
胡德青略带惋惜的说:“盛阳之下,草木皆衰。”
“阳不盛……这样的话,你——将长时间面对阴霾。”宋衡绝淡淡道。
“等小军再大些。”胡德青淡淡地道,“我的身体,还行。”
“还行……”宋衡绝欲言又止,他看出了胡德青的顾虑,终究是没有说话。
心中轻叹,贪婪催生的危机,哪有那么容易就被化解掉。
毛小军望着宋衡绝,恭敬道:“请宋道长指点迷津。”
宋衡绝没有看毛小军,目光落在胡德青身上,轻声说道:“哪有迷津,只是太依赖渡口。”
毛小军顿时愣住,陷入茫然。
“慢慢来……”宋衡绝缓缓坐下,看着毛小军,笑而不语。
上一次见到毛小军的时候,他还只有六岁而已。
短短一轮的时间,这小孩已经是达到了悟道地步吗?
以青年之身,悟不争之道,难度不小!
“明早先读《南华真经》。”不再犹豫,宋衡绝略沉思便做了决定。
虑及胡德青的担忧,宋衡绝已然明白,不能让毛小军再独自摸索,那样,母亲莫名失踪的心疾,或许会促使他走入一个极端。
“谢宋道长!”毛小军恭敬作揖。
宋衡绝轻轻摆手,一个人很快出现在凉亭,向三人分别致礼,随后望向毛小军。
宋衡绝神情凝重,伸手指着这人说:“明早他会带你读经。”
那人再向毛小军拱手致礼,然后转身离去,但并未走远,就立在十步之外。
毛小军只觉得自己心中升起一股肃然之气,神色逐渐庄重起来。
胡德青此刻却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毛小军。
惊觉诧异,毛小军望向胡德青,疑惑问道:“您怎么了?”
胡德青深吸一口气,道:“你不必管我,你去吧。”
毛小军:“……”
“去吧……”胡德青挥手打断毛小军,他实在是不愿意让毛小军知道他心中所想。
在他的眼中,毛小军本质出众,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他不想本可以百分成就的毛小军,却因受心念所累而止步于十之三四。
“去吧。”宋衡绝望了一眼胡德青,道:“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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