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洁早上起来，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听了雨，她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半个小时就要上班了。
她加快洗漱，走出宿舍，经过那个垃圾堆，还能看到红色的鲜血，昨天的那个老奶奶流了很多血，也不知道好了没有。
她加快脚步踩着点打了上班卡，她现在最讨厌新的办公室，老板因为疫情节省成本，让他们搬到了地下车库来办公。
这里的办公室连个窗户都没有，从早到晚都开着灯，不知道时间几何。
等会又要去找总经理签文件，路过公司的餐厅，想到那个可怜的老人，刘洁就打算找小王问问，老人家的情况。
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人，看来是请假了，那个老人看着七十多了，每次都在宿舍楼下捡纸板，好几次刘洁东西多，她还过来帮忙提过，有几次扛矿泉水也是她帮忙的。
刘洁想到这些，她打算下班后去医院看看老人家。
等刘洁加班结束就是七点了，她在路边买了一些水果，打了车去了医院。
给小王打电话一直没有接通，按着中午了解的消息，问了护士去了外科住院层。
刘洁才到就看到老人家包着头，坐在走廊上一个人发呆。
“奶奶，我来看看你，你还记得我吗？”
刘洁蹲下去看着老人，老人眼神呆滞，神情恍惚，看了几次，才对刘洁笑了笑。
“是，是你，啊，小姑娘，谢谢你，你还来看我……”
老人家说话断断续续地，笑的温和，她的手伸过来拉住刘洁的手。
刘洁被冰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老人家的手那么冷，她说话怎么颤颤巍巍，结结巴巴地，刘洁没有多想，以为是在走廊吹风吹久了。
“您身体好点了吗？我给您带了一些水果，外面冷，您住哪间，我扶你进去！”
刘洁看着她脸上的皱纹感觉淡了很多，皮肤还是那么黝黑，手碰久了有点耐不住，感觉握着冰块一样冻人。
“不用，我等会自己走，你先回去吧！以后小心，还有啊！别一个人走夜路！”
老人家拍了拍刘洁的手，提着水果，颤颤巍巍，弯着腰，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了。
刘洁不知道怎么了，感觉今天老人很怪异，前面说话还结结巴巴，刚刚去流利起来。
刘洁回神就看不到了老人，她没有多想，往电梯走去。
等她回到宿舍的时候，外面又下雨了，很是心烦，她不管了，拿出手机刷起了小视频。
第二天早上，她去给领导送表，就听到厅面的段主管在跟黄厨师长说着什么。
“可惜了，唉！”
段主管声音带着惋惜。
“段主管，惋惜什么呢？”刘洁好奇地多问了一句。
“刘洁，就是小王他母亲，死了，那天不是磕到脑袋，你还帮忙打电话了吗，没有想到昨天死了！”
刘洁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马上煞白。
想到昨天她还去看老人，老人的手很是冰凉，心里面顿时就害怕起来。
“什么时候，人什么时候不在的？”刘洁声音颤抖。
段主管看着刘洁这样，不知道她怎么了，脸那么白。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小王昨晚给我打电话请假，所以我才知道的，是有什么事情吗？”
刘洁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脚步踉跄地走开，她现在想到那双冰冷的手，就身体哆嗦。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打开钉钉群，找到小王的电话，拨了过去。
嘟嘟……嘟嘟……嘟嘟……
“喂，是小王吗？我是刘洁，我有个事情想问你，你方便吗？”
刘洁的掐进手心，尽量稳住心神。
“刘姐，你说？”
小王的声音带着哽咽。
“你母亲，昨晚什么时候不在的，我这样这样问很冒昧，但是这对我很重要。”
刘洁的脚有点软，她扶着桌子。
“昨天下午七点半左右，就去了抢救，后面就没有出来……”
刘洁听到这里，跌坐在凳子上，她加班加到了七点多，买水果打车，都要时间。
她感觉喉咙被什么卡住了，发不出声音，她抖的厉害。
“刘姐，我还有事，先挂了”
“等会，小王，你看到病房里面有一袋水果吗？用红色塑料袋装着的？”
刘洁着急地喊住那边。
“刘姐，这是你送来的吗？那么你怎么不亲自进来，你放在门口我都不知道，还是护士长帮忙提进来的！谢谢你刘姐！”
“里面有一个柚子，几个苹果是吗？”
刘洁不死心，继续追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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