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在永嘉侯前往南海时,那里的富庶商户在打听到他的为人之后,为了安宁便送予了大量财宝。
“可永嘉侯此人贪得无厌,面对一些资金困难,没法送礼的商户,竟然选择直接将其抄家灭门!
“此事发生到现在,还不足一年时间,南海百姓定然还记得此事,陛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暗中走访,便能知晓草民所言不虚!”
满堂文武百官尽皆目光呆滞,忘记了呼吸。
很多官员虽然知晓永嘉侯平时是个浑人。
但哪里知晓,这朱亮祖竟然如此作恶多端!
甚至就连胡惟庸此刻也有些傻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台阶上,朱元璋霍然起身,阴冷的眼神落在了朱亮祖身上。
“永嘉侯,此言可属实?”
听到陛下发问,朱亮祖双股颤颤,喉结涌动,只觉口干舌燥,讲不出话来。
他若是反驳,不承认。
等到朱元璋派人前往南海一查,真相大白后,不仅要治罪,还得罪加一等!
“陛……陛下!”
朱亮祖“轰”的一下跪倒在地。
砰砰砰!
三个响头磕下,口中悲怆喊道:“罪臣知罪!
“但罪臣最多只是收了一点小钱,胡南望之言,乃是夸大其词啊,陛下!
“罪臣自认罪孽深重,可绝没有胡南望做那般天人共戮之事,还请陛下明察啊!”
见到朱亮祖认罪。
所有人尽皆低下了头颅,生怕引起朱元璋的注意。
就连李善长此刻也不禁往后缩了缩脖子,心惊胆战。
此时的朱元璋,面色越发的阴冷,怒气是肉眼可见的上涨!
“毛骧!”
一名男子当即出列。
“微臣在!”
朱元璋冷声道:“永嘉侯朱亮祖往后不可出府邸半步,其府上下人一律同视!
“再派人去南海,有关于其所有罪证,必须事无巨细呈交上来!
“你只有一月时间!”
毛骧心中一凛,连忙领命走出了大殿。
此刻奉天殿内,所有人都知道。
永嘉侯朱亮祖,完了!
但此刻面对已经震怒的朱元璋,没有任何一人敢出来为其说话。
一个个都低着头,明哲保身。
而台阶上的朱元璋,深吸几口气平复下心情后,目光再次看向了胡南望。
“胡南望,对于你揭发胡相一事,很多证据还不够充分,咱先不论。
“鉴于你后来又揭发永嘉侯有功,咱便赦免了你擅闯皇宫,冲撞朝会以及反抗大内侍卫几项大罪,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听到这番话,胡南望有些讶异。
对于胡惟庸,他相信朱元璋不会不知道其情况。
但自己现在给了老朱一个动胡惟庸的借口,老朱竟然能够安耐得住,这就有点值得人深思了。
“看来……老朱估计早有自己安排,莫非……莫非是想一网打尽?”
胡南望心中暗忖。
不过若是这样的话,那等到胡惟庸案爆发,株连九族的时候,那自己还不是没能幸免?
想到此,他连忙上前道:“陛下!草民有一事相求!”
“说!”
胡南望站直身子,正色道:“草民虽无功名在身,可得懂得几分道理。
“胡相虽为草民生父,可如此贪赃枉法、迫害功臣、经营朋党之辈,根本就不配作为草民的父亲,草民更是羞与其为伍。
“所以草民斗胆,想请陛下裁决,准许草民与胡相断绝一切关系!”
朱元璋闻言,眉头微皱。
思虑片刻后,他才出声道:“常言道,百善孝为先,胡南望,你可知这番话所带来的后果?”
“草民所思所虑,皆是从本心出发,绝无冲动之言。”
胡南望腰杆挺得笔直,声音铿锵有力。
“既然如此,那咱就准许了,往后你与生父断绝关系,可这不孝之名,咱得罚!”
胡南望当即行礼恭声:“请陛下责罚!”
朱元璋点头道:“从今日起,你即刻搬离胡府,之后就去亲军都尉领杖五十吧!”
杖五十,这责罚可不小。
不过一想到之后会被杀头,胡南望当即咬牙点头:“草民领命!”
“回去吧!”
被朱元璋呵退后,胡南望内心长长松了口气,走出了大殿。
而在奉天殿内。
胡惟庸此刻脸色已经难堪到了极点。
不过朱亮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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