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下解石的地方，林轩有些意外。
并没有想象中的一大堆原石堆在一起的场景。
原石也不是特别巨大。
小的只有鸵鸟蛋那么大，大的也就篮球那么大。
王若雅看出来林轩的想法了：
“这些都是筛选过一次的，是我私人拥有的，不属于公司。”
凤祥虽然是王家的。
但还有其他股东，甚至凤祥是上市企业。
王若雅可不是给凤祥打工的。
而是自己设计珠宝，凤祥以市场价收购，然后进行销售。
所以这里这些都是王若雅自己挑选的精品，而不属于凤祥珠宝。
“原来是这样啊。”
王若雅：“别看它们体积小，很贵的。”
王若雅拿起一块形似砚台的原石：“这一块出自于缅国麻乌场老坑的料子，因为表皮表现极好，就这一块买下的时候大概四十万欧元。”
“现在已经长到小一千万软妹币了。”
林轩疑惑：“这里面还不知道有没有翡翠吧？”
王若雅点头：“对啊。”
“还不知道有没有翡翠，就价值千万？”林轩有点不懂里面的逻辑。
准备解石的周师傅搭茬：“哈哈，这其实就是赌。”
“这个皮质，很有可能出帝王绿翡翠，这么大一块帝王绿翡翠价值起码在两亿以上。”
“而且还有一定概率出帝王绿玻璃种翡翠。”
“如果出了那种珍品，这块价值起码在八亿以上。”
这一下林轩懂了。
也就是说，这东西有一定概率出翡翠。
比如有二十分之一概率出两亿翡翠，那么它的价格就是两亿的二十分之一然后再低一点。
原来是这样的逻辑。
那赌起来的确刺激。
有二十分之一的概率暴涨到两亿，有八十分之一概率暴涨到八亿，有一定概率跌为零价值。
这就是一场豪赌。
不过，对于真正的有钱人来说，这就不是赌博。
很简单，二十分之一概率出翡翠对吧？
我直接买二百块，至少会出十块翡翠。
这就不算赌博了，只算进货。
只要数量够大，赌博就成了必赚。
这就是为什么有钱人越来越有钱的原因。
任何行业都是这样的。
王若雅递出这块石头：“周师傅，就先解这一块吧。”
周师傅接过这块翡翠原石：
“这种小的不能用切割刀切，只能用打磨机打去石皮。”
周师傅直接开始打磨了。
打磨了一下下，周师傅用水冲洗。
朝红：“哎，出绿了！”
这一行，收益太高了，哪怕是切了一辈子的人，遇到赌涨（解石时玉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都会很激动。
周师傅却表情凝重，继续打磨。
打磨了一会儿，周师傅摆了摆头，换了另一面，开始打磨。
又打磨了一会儿，周师傅：“东家，这块就算了吧，再打磨下去……浪费打磨片。”
林轩愣了：“周师傅，这种就算没出预计的质地，应该也价值个几十万百万吧？”
“砂轮打磨片才多少钱一张？”
王若雅捂住了额头：“万万没想到，这一块表现这么差。”
“林轩，虽然这种石皮表现好的，有大概率出翡翠，也有大概率出高质量翡翠，但也有很低概率出废物。”
“这一块连质量最低的……”
这个词不太文雅，周师傅补充：“连质地最差的狗屎地都不是。”
“这就是一块硬石头，也就密度比普通石头大一些。”
“完全赌垮了（赌垮就是赌石价值下跌，完全赌垮就是根本不值钱）”
林轩愣了：“还能这样？这岂不是血本无归？”
王若雅：“不是啊，虽然这一块毁了，但是数量多的话，这种情况始终是会出现的。”
林轩反应了过来，自己刚刚就是进入了赌徒心态。
对于真正的珠宝商人来说，是不能去赌一块的。
而是算同一批的所有原石的成品。
二十块里面有一块原石大涨，有十几块原石保持普通水准，就算有那么一两块完全就是石头，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不过，这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林轩：“那要是有人单独买下了这一块，岂不是亏得底裤都没了？”
周师傅：“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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