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让人回想起了不少过去的画面——求学,经商,习武,从政。
那段岁月里,我们似乎形影不离。身边有良师益友,各怀抱负,想大展宏图。
而现在呢?
青砖许久未曾打扫,虽然开春已久,仍有残雪,白如玉。
不知道门关着时,门后人在想什么。只知道门开了后,你知道的,就都是那人想让你知道的。
男人抬起头,大门吱呀作响,已然有客来到。
“梁大人。”
慎师傅领着一行人进入这充满大炎传统风格的宅邸,对着早已等候在主位之人拱手拜道。
“梁洵,很久不见了。”
老林越过众人,目光投向前方那身披赤色披风,着黑色官服的男人,正是大炎派来治理尚蜀的地方官、父母官——梁洵。
“很久不见,一路辛苦了,鲤。”
梁洵不苟言笑,或者说常年的官宦生涯已经让他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
纵使是面对曾经的同窗好友,也仅仅是略微的点了几下头。
这一幕看在老鲤的眼中,略微有些吃味。
“千里迢迢,很难说句不辛苦。梁大人好大的排场,就为了让我送个小物件,要我走这么远的路。”
“有空我会和你解释的。”
梁洵并未多做交谈,转头看向老船夫。
“慎师傅,你也辛苦了,这个时令,江上客人挺多的吧。”
“哪里,答应了梁大人的事,我自然会优先照顾。既然人已经带到,我就先行回码头了。”
慎师傅在答复完之后起身准备离去,但在迈步之时不忘提醒一句。
“对了,刚才城里起了一些风波,有些许冲突发生,具体的就让鲤小子告诉你吧。”
“风波?”
梁洵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一些小事,但梁大人您也要多多注意才行。码头人手紧张,我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慎师傅也不多做停留,径直朝门外走去。
“从争山渡进入尚蜀,找一位姓慎的船夫。”
“梁大人挺大牌面,只靠这一句话,就打发了我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
尽管自身是以和为贵的性格,但面对昔日同窗,今日的梁大人,老鲤的语气中不免有些乏味。
“你也不算第一次来尚蜀。”
梁洵并未直接回答或是安抚,或许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罢了。
“慎师傅是谁?”
老鲤再次开口询问,虽说一路上和和气气的,但他一直很好奇同行那位老船夫的真实身份。
“只是个信得过的码头师傅,一位经验老道的船夫,比什么都可信。”
“有理。”
很显然,老鲤听懂了梁洵话语中的意思。
本就是京师下派到地方任职,若是什么后手都没有,不免会被本地势力局限在一府之地,有一位熟悉的帮手这很好,无论对官员还是对大炎来说。
“...这几位是?”
过了一会儿,梁洵才注意到跟随在老鲤身后的几人。
“这二位是我如今的......合作伙伴。”
老鲤侧身露出身后的一男一女。
“见过梁大人。在下楚......乌有。”
乌有差点将自己的真实姓名脱口而出,幸好最后一刻反应了过来。
至于为何不愿意告诉这位尚蜀父母官真名,不是害怕对方有什么企图,而是害怕因为自己的名字影响到其他人。
毕竟那次事件的结果早已在京师广为流传,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名儿。
“请叫我克洛丝,我是来自罗德岛制药公司的行动干员,如今与鲤先生是合作关系。”
克洛丝依旧微微眯着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这是她的伪装。或者说,这么多次的战斗下来,她已经成长了许多,明白什么才能被称为“精英干员”。
“不过这一次其实是在尚蜀偶然碰见的,总之打扰梁大人啦。”
软软糯糯的声音,让大多数人会下意识的将她归为无害的一类,但很显然梁洵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偶然?我还以为,他们是你从龙门招来的信使...”
梁洵看向老鲤,直视他的双眼,同时余光也紧紧关注着克洛丝两人的一举一动。
“如果你还记得有“信使”这个职业,你就该让信使来替你跑腿,不是我。”
?老鲤有些无语,其实他也明白梁洵委托自己运送这酒盏的用意,但...
“兹事体大,路途遥远,我不放心。”
梁洵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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