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山峡谷,从古至今都是一处人烟罕至的僻静之地,极少有人踏足,但自那一次的行动之后,各方势力马不停蹄地朝黑风山里面派人,想寻个究竟。
云龙山庄,一处假山背面,阴影笼罩之下,两道人影交头接耳,好像在说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是说自那之后就再无二人踪影了?”
陌生人影开口。
“没错,已经许久不见了。”
正是贺震旦的声音,一改往日的慷慨激昂,此时显得阴冷晦暗。
“不过据我们探查,并未发现此二人遗体和遗物。”
此话一出,贺震旦眼中放出毒蛇般的狠辣凶光。
“难不成?会是这二人干的…”
不过话刚一说出口,贺震旦便神经质般的摇头。
“不,绝不可能,以那二人的本事,一个凌辉禁卫便可将其诛杀。”
陌生人影闻言,拍了拍贺震旦的肩膀,轻身吐出一句话。
“这世界假的很逼真…”
说完便一个闪身跃出高墙,消失在了贺震旦的视线之中。
贺震旦呆愣在原地,心中那股狠戾之气再也抑制不住,五根手指犹如钢针一般猛地插入了假山碎石之中,接着又一发力旋转,整个假山轰然炸开。
“没错…招人的时候就没寻根问底,谁知道来的是哪路邪神?”
不过,贺震旦在沉静了片刻后,掏出了一张纸,那纸上赫然出现三个字,南山村!
“就从此处入手吧。”
贺震旦甩了甩袖子上的灰尘,转身离去。
“南山村么?没有听过的名字…”
房梁上,一个声音低声自语。
征云山脉,一处偌大的山洞里,飘来一股动物烤熟的香气,借着烤架下面的火光,只见两个青年一人睡在烤架的一方,身子下面铺着兽皮,此时嘴里正撕扯着烤熟的肉。
“朴兄,你的疑心是不是太重了,吾等回去那贺震旦还能把我们生吞活剥了不成?”
“岂止是生吞活剥,可能会扔进凌辉的天牢,整日逼问严刑拷打,烙铁泼盐水,最后死无全尸。”
董大禄扣着脑袋,依旧没想明白其中的道理,想着想着便侧身放了个屁。
“那日一阵地动山摇,一群人便炸成了血雾,难道有神仙相助?”
“不知道,可能是他们惊动了山神吧。”
朴石闭眼,不再说话。
次日清晨,云端霞光万丈,他们选的这处山洞地势颇高,已接近山顶,连云层都在脚下。
“大禄兄,就此别过,不过我可告诉过你,万不可再回树远县,否则死无葬身之地,最好逃离松州,以你的本事,比之山中普通的猎户还是强上不少的,完全能够自己生存。”
董大禄闻言,开始飘然起来,不过他还是心存疑惑。
“为什么不能回去?”
“多方的高手都死光了,活下的却是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自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朴石眯眼,他知道,这个世间的事情本就盘根错节,到处是危机。
“你要记住,我二人经此一事,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他日你被俘,一旦供出我的事情也就失去了价值,也该人头落地了。”
董大禄闻言,好像有些开窍了,咽喉处滚动,吞下一口唾沫。
“放心,毕竟是一起吓尿过裤子的人,绝不会出卖你的。”
言罢,二人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
“总能遇见这些破事,又得亡命天涯了。”
朴石脚下生风,穿行于崇山峻岭之间,他的行进速度比之御剑飞行相差无几,毕竟饿鬼血脉带来的肉体增幅是极其恐怖的,那一日他只轻轻一扇,靳鹏便飞向了半空,后面的松州总会猎人们也跟着遭了殃,被余波炸得四分五裂,要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通过朴石肉体发出来的力量…
出峡谷时,朴石也探查了情况,那群人的衣着分为了三种,凌辉禁卫,松州总会猎人,黑衣蒙面人。
没想到为了夺得这本功法,居然出动了这么多方势力,自己都没完全想明白其中的关系,因为个个都深藏不露,除了凌辉禁卫在明面,其余的两拨人的行动真是出乎意料。
但更出乎意料的还是朴石这个逃亡多年的原青风山弟子…
谁又能料到,玄级悬赏榜上的凶神居然混入了此次行动,最后让各方势力都铩羽而归。
但朴石心中的阴霾也越来越重,没想到凌辉的皇帝老儿修炼的居然是一炬法,和那林源无异,这般想来,自己可是惹了大麻烦了,因为林源很可能与凌辉皇室渊源颇深。
转眼间,他又想起了白眉老道临死前说过的话…
数万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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