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人去到了哪里。商人被吓得快瘫倒在地上,决口不敢再提赔偿的事,但马车中的人他是真没注意到。
···
“青草,真汝先人般疼!”
何苗翻过围墙松了口气,这才有空感受身上的疼痛。刚刚马车侧翻,何苗也跟着受了撞击,不过好在是撞在草料上,他没受到什么外伤,就是左边身子疼痛不已。
何苗刚刚在车厢中觉得马车跑得很快,其实时速还赶不上电单车,翻车也不像他以为的那般可怕,至少他从马车里爬出来后,还能清醒地知道要跑远一点,再翻过街边的围墙,找个地方等等看。
外面没有异常的动静,倒是墙内的琴声颇为悦耳,何苗顺着琴声走去,想找这户人家帮忙送他回去,或者请他们去自己府上递个口信。他没有随身携带过坊门的凭证,身上也没有带钱,此外,他还担心外面会有危险,找这户人帮忙总比自己独自离开安全。
琴声越来越近,何苗走过围廊转角,一名女子轻抚古琴的模样映入他的眼帘。
“琰儿,看看是谁来了。”
何苗正对着的院门中走进两个人,一个略佝着身子的老者,另一个气宇轩昂。
“师兄?我可好些年没见你了。”女子起身见礼。
“我回京中后就来过府中,可不巧那时你还在陈留。”曹操回礼后,三人端坐在庭院中。“数年未见,不知师妹棋艺是否有长进?”
“自然是有,不过恐怕还是比不过师兄。”女子开口道。
“离京前,你师兄的棋艺还略逊于为父,回京后,他已能与为父平分秋色了。子谓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已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如今我看,你师兄还有第五道,事耽不忘学。”
“老师谬赞,学生羞愧。”
“哈哈,我可是听闻你在左将军帐下屡立奇功,为济南国相又能正法度、使民相亲,国有贤才、国有贤才!”老者抚须点头道。
“不过是承父祖余威罢了。”
“他人承父祖余威是蝇营狗苟,远不如你。荀绲之子昨日还托信与我,要我搭救其父,可看他在济南国为官一任,竟无半点使民惠。”
“我也收到了,可我昨夜已递还印绶,已帮不上忙...
何人在旁鬼鬼祟祟?”
何苗遇到个“熟人”,于是探出去瞟了一眼庭院,可曹操敏锐地一眼就看出此人穿着不似府中下人。
“孟德兄,何必拔剑呢?有话不能好好说,舞刀弄剑干嘛?”
曹操将剑放回剑鞘,又说道:“何车骑难道不仅家传庖丁术,还习得盗跖技?”
“孟德兄宝剑之锋利不仅藏在剑鞘中啊。”何苗走近后,见礼说道:“小子何苗,见过老丈、小娘子。”
“既然是孟德相熟之人,就请落座吧。”
“蔡公,我与此人可不相熟。”曹操和蔡伯喈亦师亦友,说话无所顾忌,转头又对何苗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茅屋片瓦可接待不了车骑。”
何苗并不想离开,不是痴迷于眼前小娘子的美色,也不是受曹操言语相讥非要争一口气,而是他不清楚外面什么情况。先前街边有人闹事,吴班也不管,何苗可不敢暴露自己的位置,生怕再引来意外。
眼下曹操不想与自己有瓜葛,两次见面都没有好脸色,何苗又想起刚刚曹操称呼这老者为蔡公。
“蔡公,蔡邕?”何苗心中推测起这老人的身份,他认识的东汉末年的姓蔡的人就只有一个蔡邕。“若真是如此,那个女孩儿不会就是蔡文姬吧。”
在何苗陷入沉思之时,曹操见他不理会自己,便从腰间取下宝剑,握着刀鞘,作势就要赶何苗走。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何苗踱着步子,吟诵起语文课本上那篇要求熟读且背诵的课文。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可以调素琴,阅金经。
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南..洛阳蔡公庐,西蜀子云亭。
何陋之有?”
何苗摇头晃脑背诵完全文,旁边的三人还在回味。
“孟德兄此言差矣,就是无片瓦,只要其中有蔡公与孟德兄这般风采人物,吾也甘之如饴。”
“好一个甘之如饴,凭此文,汝足以与八俊齐名。”蔡邕的语气中止不住赞赏之意,他只听曹操称呼此人为车骑,却从未见过此人,也没听朝中的友人提起过一位姓何的俊杰。但观其容貌、仪表,在辅以这篇文章,确是世间难得一见的俊杰。
“蔡公莫要被此獠蒙骗,何叔达素无文名,又是以姻亲裙带关系得官,还与阉宦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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