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课吃过晚饭，见何运辉出门打工的事没有障碍了，便告辞回家了。辉子跟了出来。两人又溜溜达达的到河边趁凉。河边凉亭里三三二二的坐着几个人。张课与何运辉便向巨石的方向走去。
辉子说：“你不会真的让我进汽车厂吧？”
张课说：“你离开了这里到了沪市，你还操心进不进厂？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知道不。”
辉子：“这招高。不过能进外企也不错。”
张课说：“哄你爸的，你也信？”
“假的呀？万一他要找人打听，那不露馅了。”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他就算找人打听了，也不会露馅的，打听是肯定没有结果的，”
“没有结果岂不是坏菜了。”
“没有结果，他也只是相信是别人骗他，不会怀疑我骗他。”
“你咋这样有把握？”
张课说：“人都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事，人性如此。我说有招工的事，你爸认为我是无私说出来的，因为没有骗人的动机。别人说没有招工的事，你爸只会认为他们故意隐瞒，怕知道消息的人太多，不利于自己。这就有骗人的动机了。你说，你爸会相信谁？”
辉子听他这样分析，完全放下心来。两人溜达到气温渐低，河风一吹，已有寒意。便望家走去。张课取回自己的自行车，骑到家门口的小商店，看见商店还没关门，便上前要打个长途给刘会明。这次有人接了：“找谁?”
“我找刘会明刘老师”
电话那头传来“妈，找我爸的”
一个中年女声说：“他不在家，你是哪位？有什么事要我转告给他吗？”
张课说：“阿姨，我叫张课，我找刘老师是向他汇报我的行程的。”
“哎呀，小张同学，是你呀。你稍等一下，我找一张纸记一下。英子，给妈拿张纸笔过来。小张同学，你很了不起呀，你写的笔记我都看了，对其他学生很有启发呀。”
张课看见电话计价器上蹦蹦达达的跳个不停，那头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心里一直在滴血。终于对方传来一句：“好了，你说吧。”
张课赶紧把后面半个月的行程说了一遍。冯素芬听得也不是很真切，便要向张课核对是否有错误。
张课心下一想：MD，失误了，和她说那么多干嘛。讲个三天的就差不多了，其他的行程等与刘经理见面了直接给他不就行了。
张课说：“别的不用管了，你就告诉他567三天的地点，5号我在临江市，6号在临江下面的合山县。7号在盘龙县。每天晚上7点，我打电话到你家里告诉你，我住的地址，就这些你转告他就好了。”
电话那头说：“好好好”
张课看已经交代清楚了，就赶紧说：“阿姨再见”立刻挂了电话，饶是如此，前后也讲了25分钟，刚好50块钱。张课搜遍全身也才36块。只好欠着小店老板14块。张课哀求老板，明天一早就过来还钱，让他不要找自己的父母要。
老板笑着说：“没事没事。不急不急。”
张课回到家中，王芳已经收拾好张课出门的换洗衣服。并一再嘱咐张课出门听黄老师的话。最后拿出20块钱给张课作为出门的零花钱。可怜的张课，潜在的百万富翁。全身家当只有20块
第二天一早，张课比爸妈还先出门，骑车向学校去，路过小商店，本以为要敲门还钱的，结果看见人家早早的就开门营业了。张课还了14块钱直接就去了学校。
张课按约定时间7点到了学校，看见学校大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警车。张课把自行车锁好，走向校门口。黄老师正在与一名中年警官交谈着什么。张课心生疑惑不明就里。黄老师看见张课过来，连忙招呼过来并介绍：“县政府为表示对你的关爱，派一辆警车送你巡回演讲。这是郭警官，开车的事治安队小陈。”郭警官说：“状元郎，我能为你保驾护航，我很荣幸呀。”张课嘴上说：“谢谢郭警官。”心里想：坏了，把这事给忘了。1990年的这个时候，车匪路霸横行。这次出门不像上次去省城，去省城的路全是国道，路宽车多，也没有车匪路霸之类的。这次是县与县之间穿梭，要走县道甚至乡道。路上危险系数大增。这时候长子与何运辉早已按计划出发。心里隐隐的感到不安。但人与人之间联系的通讯手段那是少的可怜。摸着身上仅剩的6块钱，作为二世为人的张课，对这种落后的通讯技术是深恶痛绝呀。
张课先上车钻到最后面坐第三排。黄老师与政治金老师坐在中间。小陈开车，郭警官坐副驾。小长安看起来不大，却是7座的。大家全是男人，又在夏天，行李并没有多少。坐5个人显得很宽松。
经过1个多小时的跋涉。张课一路忐忑不安的终于挨到了临江市一中。远远的看见小飞虎停在离校门口不远的马路边。张课这才放下心来。
演讲过后，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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