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语速有点快,但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很真切,并没有孩子该有的那种稚气。
毛虞听的一脸茫然,好好地生日会,尴尬点就罢了,好像还有点凝重是怎么回事,她疑惑的看向李存。
李存视线落在碗筷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滕明明将毛虞不知所谓的眼神看在眼里,然后扭头用质问的目光盯着滕东,仿佛想让他给出一个什么解释。
圆劳一直站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道:“确实是这样的规矩,过了十二岁都有资格做信使,我们会尊重你的意见。既然滕老板也和你聊过,鄙人就不赘述了。”
圆劳从身侧的公文包拿出一叠文件,
文件的纸张貌似沾染了一些殷红的印记。
“李先生和毛小姐的合约鄙人一同带过来了,受滕老板委托,圆某人正式向二位发出邀请。”从手中分离出两张文件,圆劳将其递给了李存,
“请二位即日起担任滕东先生名下的滕东映象影视工作室代理店长与项目策划职务。”
一波一波的逻辑大潮搞得李存和毛虞一愣一愣的。
捋一下思路,
吃完夜宵睡觉,
睡到下午东哥打电话让去店里一趟,
然后来参加东哥女儿的生日聚会,
尴尬的聚会有一个没见过的光头“和尚”,小妹妹好像和家长吵架了有点叛逆?突然被邀请做店长策划什么的...
毛虞早就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一桌好菜越来越不香了。
李存倒是硬着头皮起身答了话。
“阿这...这有点突然,谢谢,这...”李存接过了圆劳手里的文件,“明明今天生日,我俩来的挺匆忙的没来得及准备什么,还...”
这算是升职了?这算是升职典礼?李存觉得脸颊有点发烫。
“先祝明明生日快乐!”说完李存觉得自己更尴尬了,毕竟现场肉眼可见的没有一丁点快乐。
这时候滕东终于也缓缓站起身来,他神情很凝重,看起来就像比刚进门的时候老了几岁。
“小李呀,我接下来一段时间要跑趟外地,店里就交给你和毛毛看着吧。”
滕东语气听起来可不像是出差,更像是出家。
但好在有人接话了,李存老老实实的应承了下来。
滕东又道:“出门谋生,稳妥为先,合同签一下吧,
咱们互相知根知底,权当陪老哥走个流程。”
圆劳递过一支殷红并鎏有黑色纹路的钢笔,
李存不太会说客套话,刚好有一支适时送到面前的钢笔,索性两句谢谢谢过全场就坐下签字了。
坐下以后他觉得压力小了很多,面色也渐渐退红。
钢笔好漂亮,走字也很顺滑。
毛虞还是没话说,就看着李存在不同的地方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纸张怎么看起来染有一块一块的红色?
可仔细去看,确实是一张白纸无疑。
滕东眼底闪过很多愧疚之色,
圆劳与其相对视,见滕老板好像又要开口说什么,于是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对方不必多言。
精致的钢笔在略显褶皱的纸面上书写,偶尔反射吊灯散发的光亮,
乍一看好像是笔自己在发光一样,好看。
......
过了片刻。
圆劳将纸笔递给滕明明。
明明也签这张纸?
李存终于开始发现哪里不对劲。
低头再想仔细看看自己究竟签了什么内容的时候,
纸张已经重新回到圆劳手里了。
滕明明拿起笔,
笔尖悬在纸上。
毛虞的腿突然抖了起来,她在害怕的时候一定会腿软。
李存心跳的很快,莫名的感到很紧张。
“那个...”李存紧张的声音有点打颤。
滕明明突然抬起头,伸手抓住一条蒸鱼就啃了起来,另一只手开始狠狠的在纸上写字。
她死死地钳着手里的鲈鱼,张嘴就是一口接着一口。
很快,血液混合着汤汁开始往下流,
滕东紧紧皱眉别过头去,
他的妻子只是闭着双眼,并没什么表情。
“哎!明明!哎你别!哥你干嘛呢!”李存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站起身来。
圆劳和善的把自己的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餐桌很大,李存坐在明明对面,并不能立刻赶到她身旁制止她,
但他更好奇,现在发生了什么,云里雾里一晚,他感觉每件事都开始诡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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