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街上少行人。
行人虽少,但街上也很热闹。
“这家店我表哥开的!”
“这条路我舅舅罩的!”
“整个儿新区得听我三爷的!”
街边开着几家彻夜招待的饭馆,酒食的香气加上食客的豪气,
多多少少能冲淡些毛虞心头的阴霾。
矮桌矮凳,两碗热粉,一瓶荔枝汽水,一瓶大绿棒子。
毛虞低着头摆弄筷子,李存抽烟看着她。
“可能是太累了吧,你最近都没怎么休息。”桌上的粉没见动,地上的烟头已经不少了。
“绝了,怎么没把我吓死算了。”
“哎——”李存调整坐姿,叹了口长气,“其实我这么晚过来,也不单是为了送硬盘。”
毛虞歪着头看他,李存斜视地面。
“我也做了个噩梦,挺吓人的。”
毛虞吸了吸鼻子,“老板,加瓶酒!”
......
凌晨,差一刻三点。
李存拖着拍摄设备回到家中。
脚架稳定器无人机相机......
将机器们各自安置好,他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剩了。
但是今天走背字儿啊,
晚上给人拍生日宴,临走临走,最后几块蛋糕都糊在摄影师脸上了。
“哎...大半夜过生日,白天是不是还能瞄准点...”
李存在浴室冲洗着自己,
喷头洒出的水淋在李存的长发上,李存扶墙低头,静静地听发层阻隔水流的声音。
那种感觉就像站在大雨里,水流四散划过头皮,眼角,下颚。
越仔细听,雨声越大,雨声越大,越让人窒息。
流水击打皮革般的白噪在耳道里混响,
一种隔离感会让人心生恐惧。
李存张大嘴哈气,干瘦的胸肋大幅收张...
“哬——呃!”
几声气喘伴着干咳,李存踉跄的退了两步,睁开眼,让流水自然落地。
哗哗的水声抚平了刚才他混乱的思绪,
也让他原本绷紧的神经重新松弛下来,即使瞟到洗衣机里的女式衣物,他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短暂兴奋一会儿,
他真的太累了。
瞟女式衣物的这一段李存没有讲给毛虞听,
当着朋友的面直白的讲出自己对对方的性幻想,怎么说都是一件非常无礼的事情。
“老板!再加一瓶,冰的啊!刚才的不冰!”
即便这女人心很大,无礼就是无礼,这段不能讲。
......
擦了擦头,直接栽到床上。
李存好像发烧了一样,浑身发烫,眼皮慢慢黏在一起。
“啊对,还有一件事。”
李存拿起手机,想拨给毛虞,他越想,这件事就越难以执行。
在将要拨号的一瞬间,他睡着了。
会议大厅,李存手持摇臂,双手匀速用力,摄像机划过坐席上空,镜头却始终对着台上的领导。
这是一次完美的操机,然后准备下一次。
但这一次并不完美,摇臂的末端卡进了吊灯中,
会堂的人开始慢慢躁动,台上的领导放下麦克风,
盯着他。
“没关系的!拔出来就好了!会议可以继续!”
李存双臂用力,他想从另一侧帮助摇臂挣脱灯体的束缚。
“刚才的镜头也足够好了!你们继续啊!”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耳挂的对讲里传来指责的词汇。
“你们别看我!继续!”
嘎巴一声——
......
“然后呢然后呢?”毛虞见李存不继续说了,心急的追问起来。
“然后我就醒了呀。”李存将燃尽的烟头扔进空酒瓶里,“麻烦再加两瓶啤酒,对还要冰的,谢谢。”
“还说我呢,是你太累了吧。
虚样。”毛虞仰头了却一瓶。
......
......
凌晨三点一刻。
擦了擦头,直接栽到床上,李存睡了过去。
嗡——嗡——
床头的电脑机箱仍在工作着,但它传出的噪音实在太大了些,
仿佛它想要加大分贝去掩饰什么其他的声音......
好好的手机屏幕突然闪了雪花,也没闪很久,就闪出了新影像。
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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