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缓了缓语气:“算了,此女已疯,不必理会。”
说完便要上路。
可王宇一动没动。
王宇心中思绪正在活泛。
这么多人,救一下岂不是名望有了。
把他们带回到城内,至少也会捞一个善人的称呼。
这个年代,是有因为名声极佳而投靠一说的。
对抗赵国太子赵偃,他需要人。
他不需要眼前这帮弱民,但他需要投靠的那帮人。
孰轻孰重,他还分得清楚。
所以,必须救。
救了,心里也安生,两全其美。
喜皱着眉头:“别浪费时间,贾市可是定时开放的,错过了还要再等待几日,百匹马可是笔巨资,你也不想平白多耗费一天钱资,对吧?”
王宇怔在原地,望了望上百匹马匹,以及身后对着自己一顿叩首的妇女。
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息,却见喜不理他了,正命令骑兵清路前行。
喜摇了摇头,他不理解,这种事有什么好管的,早早回去卖掉马匹,他拿到交易证明回李牧将军那交差才是大事。
村民的死活他能救一点、施舍一点已经算是仁慈了,他又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管他们一辈子。
何必浪费时间。
王宇便率先开口:“都尉,若你不知这村中人怎样处置,我可以教你。”
“你……教我?”
王宇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有办法。”
径直走到喜的耳边低语。
王宇说完。
喜也总算明白了,为何眼前这小子年纪轻轻却能被猎髡等人称为先生了,就连他甚至都忍不住想叫他先生了。
他心中大喜。
语气却干硬道:“咳咳,那你就试试吧,若没用,你也少不得挨板子,明白吗?”
王宇笑了笑。
喜看了他两眼便回头对着骑兵大喝:“听好了,都依这少年的方法行事。”
“喏。”
王宇松了口气:“你好好休息片刻,在旁边看看我是怎么做的吧。”
王宇叹口气。
“猎髡,把咱们骑行的马匹给他们留下,就是咱们最开始骑出来的那几匹。”
整个骑兵队伍的人都是惊呼起来。
这少年竟然如此慷慨。
都随即用一种羡慕、敬仰的眼神看向王宇。
当然,他们不知道,这些悍马不是王宇买的,都是赵政的,王宇反正不心疼。
花的可能是吕不韦的钱,捞的可是他王宇的好处。
声望、名望双全,痛快的很。
猎髡一愣,心疼道:“这……先生……这随便一匹马都比我们几个还贵呢!”
王宇嗤之以鼻:“什么话,再贵有人命贵吗?”
哪知猎髡竟一脸正色:“有,那得分什么人,奴仆壮的才值四千钱,女仆可能才两千,贵点的两千五百钱,可这一匹马就得一金多,与精壮无比的战俘等价了,战马更夸张,一匹五六金,贵的十金、汗血宝马更是千金难求,我看他们,最贵的可能也才1千钱。”
一金等于万钱。
人却这么不值钱。
也是,平常百姓想见一眼马,那都是不太现实的事。
前不久往这边赶的时候还听猎髡说过,人饿死的多了去了,但是战马吃的却是精饲料,用豆子磨出来的。
不是精饲料打仗会把马累死,根本无法负重。
十里八乡,灾年能吃到豆子的,全加起来也没几家了。
王宇叹了口气。
“猎髡,你曾为奴,难道也要用金钱衡量生命吗?在我这不一样,记住了,黄金有价人命无价,人命为天,畜生就是畜生,人命就是人命,在我眼里,你们的命同样不是用钱来衡量的,所以,把身上的马肉也均分给这帮村民,全分。”
猎髡登时愣住,先生的话几乎句句都在让他对生命有另外一种认知,顿时羞愧万分。
一拱手,先是对着王宇深深一鞠躬。
随即再无二话,当即下马。
牵着缰绳走到村民边,一把交到了呆愣无比的村民手中。
“拿去,记住了,是我们王宇先生怜悯你们,才救了你们的性命。”
话音一落,顿时便是一片感恩戴德之声。
声声切切,甚至有人跪地感恩。
那每一匹马背上,都驮着一大块清洗干净的马肉。
赵偃的部队之所以没有发现马的尸体,就是因为王宇将战死的马匹全部割了,古代肉很精贵,买肉吃可能一年里也就过年的时候才有可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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