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怎么说？”上首位的一个眼镜老者肥硕的脸抽动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商量商量对策吧。”肥鹅老总看了一眼肥硕老者，终于还是心平气和的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云手机，对大家的业务，都造成了重大的冲击。我们要如何齐心协力，将其打败？”
“打败是不可能打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败的啦。”右侧的一个年轻男子单手持着酒杯，背靠在舒适的椅子里，手轻轻的摇晃着酒杯，看着杯子里的陈年红酒，模仿着网络上的圣经：“只有靠那位施舍点单子才能活下去这样子，他们的人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和他们打交道。”
肥鹅老总的涵养还是相当优秀的。即使心里有火，却没表现在脸上。他推了推眼镜，问道：“想来刘总是和李家达成战略合作关系了，前途一片光明，恭喜恭喜。”
“大家都是千年的妖精，谁也别装纯洁，行不行？”刘总似乎有点不开心“和你们打交道真费劲，明明心里一肚子都是火，偏偏又要假装自己是文明人，累不累啊？是，我是刚和李总谈了一笔合作业务。我可不像你们，死撑着不肯低头。”
“刘总说得不无道理，但是我们肥鹅派出了好几次代表团和李家打交道，他们直接就摆明了拒绝和我们肥鹅合作。”
“你想要把你的通讯产品放到云手机上？换我是李家少爷，我也直接拒绝。让你把你家的所有游戏里都无缝安排上南网游戏的LOGO，还带链接，点一下就到他家游戏的那种，你答应不答应？”
见肥鹅老总不说话，刘总火力全开：“你肥鹅是靠通讯起家并壮大的，大家都知道。但是你这些年的利润，很大一块已经转移到了云服务器上和游戏上了。这些领域你和李家去谈合作，人家会拒绝你？你们这些人，从来想的都是怎么做对自己有利。就不会想想，形式比人强的时候，自己能放弃什么来获得生存？”
“也是，你们家大业大的，后面还那么多股东，放弃这个放弃那个，董事会那边你们都交代不过去。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人家云手机一家独大，就要把整个市场都吃掉了。你们要的是活下去，还是要对你们董事会的那些老古董说，我们已经尽力了，真的无能为力了。”
“啪啪啪啪啪。”肥鹅老总率先鼓掌起来。“说得好。我们一直都想的是去争取或者守住我们的利益。但是现在，时代不同了啊。李家的后台，在座的各位都心知肚明。那不是我们任何一位能抗衡的。”
肥鹅老总停顿了一下，低声说道：“除非我们所有人联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接着，他恢复了正常的语气：“我前两年和地狗的牛总一起吃饭的时候，就考虑过强强联合。但是大家的盘子都太大了，整合是一件非常复杂，又非常难实现的事。战略合作已经是双方能达成的最大程度上的合作了。”
“这一次的危机，比起上世纪末的泡沫破碎更为严重。我再次提醒各位，秦网是一个独立的网络，和我们生存的互联网，是完全隔离的。它的代码很多公司手里都拿到了一份授权，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除非是从物理上，去摧毁他们的机房，让他们数据中心无法工作，或者大面积破坏基站，让通讯不能正常运作，否则秦网的层层权限制度，就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下级权限无权通过任何途径读取，更改，攻击上级权限，直接从源代码处就掐死了。网络攻击一说根本无从谈起。至于流量攻击导致服务器瘫痪，那更是天方夜谭。人手一部的云手机，是我们能获取到的唯一终端，就算花重金集中了几百万部云手机，还得有几百万个人协同作战。手机，可以想办法，人却找不到。”
“我要提醒你一句。”刘总打断了肥鹅老总的发言：“之前音乐大赏，全国多少亿观众同时发言投票观看直播，人家服务器都一点事没有，你凭啥觉得我们凑个几百万人，就能搞掉他们服务器？”
“我只是举例说明攻击服务器这一个行为，是必定失败的。”肥鹅老总继续说道：“眼前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低头，加入他们。第二，联手。”
“想低头加入他们的，现在可以离场了。”肥鹅老总环视在座各位老总。
陆陆续续，有数位老总离席。
“我们现在能做的事，尽量隐忍，出更多的活动，保住自己的市场份额不丢失。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收集证据。李氏集团的核心人物，就是李家少爷。只要他倒了，剩下的一切，不足为虑。大家失去的，都能拿回来，甚至，到时候云手机这么大的一块蛋糕，就由我们来瓜分，也未尝不可。”
“证据，不一定要真凭实据。各位都是有能量的人，认识的银行高管，或者部门领导都不在少数，只要这样...这样....再这样....”
与会者纷纷点头。
“撑过这段时间，乌云总会散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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