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倪大循声而至,见是个身形高大,眉目清俊的年轻人,心下先有三分好感。
“贼在何处?若能提供可靠线索,本官重重有赏。”
夏言一进县衙大堂便注意到了倪大倪二两人。
二人身穿制式服装,但与县衙中人差别极大,且佩有小塔铭牌,和甄晴描述的一模一样,必是监天司之人。
况且二人气势雄浑,夏言自忖如果不释放完全真魔体,恐怕不是二人对手。
而一旦释放,短时间不能拿下的话就后患无穷。
反正自己本来也没想和监天司杠上,将他们忽悠走就得了。
“回禀大人,贼人必然早已出城去了。”
“何以见得?”倪大眉头一皱。
“因为昨日小民跟了此人很长一段路程。”
“你为何跟踪他?还是发现了什么?”倪大紧紧盯着夏言的双眼。
夏言神色自若,
“大人见笑,小民向来喜欢侠义故事,常有修武行侠之念,只是始终无缘得见高人,一直引为遗憾。
昨日在茶楼见贼人手段高妙;竟能以小小花生击落人齿,不禁起了结交之念。这才行此尾随之事。
小民并不知此贼乃是通缉要犯,还请大人恕罪。”
“无妨,不知者无罪!”倪大大度表态。
忽然浑身气势陡升,如山而至,压向夏言,厉声道:
“本官追捕此贼多日,此贼之机警岂会不知?你一文弱之人,竟能跟踪很长路途?”
倪大不着痕迹的看了倪二一眼,见倪二微微摇头,便继续逼问:
“为何说谎?速速交代?”
夏言脸色发白,一下瘫软在地,结结巴巴道:
“其、其实、没有很长,小民吹嘘而已,大人恕罪。”
夏言趁势揪住倪大袍服下摆,种上感应标记,嘴里还喊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刁民,从实讲来!”
“是、是,小民跟了几条街便被发现了,那贼人也不搭理小民,直接往县城北门去了,因为道路积雪较厚,街面上基本没人,那会儿也没下雪,能看的很远。”
倪大紧紧盯着夏言片刻,气势如山。
良久,才转身离去。
“黄大人,有劳了,我兄弟二人还有公务在身,这就告辞。”倪大冲黄义一拱手。
“是否需要招来昨日守门的军士询问一番?”黄义沉吟道。
“不必了,贼人手段高超,真要从城门经过,守城军士也难以发觉。黄大人此次相助之情,本官记下了。”
黄义大冷天的在大堂枯坐半日,为的就是这句话。
闻言顿时十分欢喜,考虑到并未抓到贼人,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表情沉痛,不知道还以为死了爹:
“大人哪里话,协助大人为国分忧,那是下官分内之事,只是没能帮到大人,下官深感惭愧。”
倪大心中有事,也不想过多客套,只是再一拱手,招呼倪二,很快的消失在茫茫的雪路上。
看方向,正是往城北而去。
“大哥,你相信那小子说的?”
“寻灵盘并未示警不是吗?
能同时扛过寻灵盘和我‘倾山劲’的双重查验,就算真有问题,我二人可能拿下?”
“可是……”
“再说,你觉得那个小子会是深藏不漏之人?或许他有自己的小心思,但也不可能跟咱们有什么交集。”
“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没有寻灵盘指示方位,这大雪铺地,真要顺着那小子不知真假的说辞去找?”
“就是城北,第一,那种情况下,那小子说假话的概率很小;
第二,为官之道,有时候过程比结果更重要。
找没找,是态度问题,找不找得到,那是能力问题;
能力可以培养,态度决定前途。
大安现在水很深,便是咱们监天司,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啊。”
感应到标记在迅速往城北而去,夏言放下心来。
能进监天司的果然都不是善茬,心机和修为一样深厚,明面盘问,暗地里还用法器窥探。
不过天魔隐果然不愧是可以骗过魔主存在的功法,相当强大。
解决掉一个隐患,夏言也是心情甚好,路上还在熟食铺子买了几样肉菜,哼着小曲回了小院。
天色渐暗,淮都城家家户户燃起了点点橘黄灯火,衬着屋外包裹的厚厚积雪,仿佛童话世界。
屋里,甄晴对着一桌往日根本看不上的粗制菜肴,狼吞虎咽。
她真是饿的狠了,往日里一些坚决不吃的东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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