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右边你的左肩

笑若灵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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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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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近罗玲真的是不好过,眼看就要过春节,外面的人就更加逼债逼得紧,她甚至把车子都卖掉了,但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那些外债除了找朋友们东扯西拉,还用房管证去做了抵押贷款,按照股市现在的行情,几年内她的本钱都回不来。

以前她打麻将总归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倒不能算是赌博。做人就是这样了,欠债越多,就越给予别的奇迹,以为徒手一搏就能翻盘。于是她拿着刘奕呈给她的那五万块钱奖金走进了赌博场子,不到半个小时就输得一干二净,于是就问场子里的高利贷借钱,一发不可收拾的足足输了五十万。出来的时候,她整个脑壳是晕的,腿也是软的。

回到家,刘奕呈早已睡了,但是厨房里依然用小火给她温着汤。自知做母亲做得太失败,走进刘奕呈的房间,在他床边坐下来,凝视他的脸庞,她带他来到这个世界,实际上什么都没能给他,从几岁开始都是他独自在打理自己的一切。

本来从香港回来之后,她就不再跟刘金羽联系,如今已是山穷水尽,想这半辈子唯一爱过那么一个男人,生下这个孩子,他总不至于真的就再也放任他们母子二人不管。

在那么多年的两个人纠缠的感情里,她不止一次以死相逼,最终他还是用钱打发走了她。假如她只是刘金羽年轻时候的意乱情迷,他应该是不会在乎她的生死的。女人最后的那点尊严,离开香港就没有打算再去主动联系他。

刘奕呈起床之后,走到母亲房门口看了看,她似乎睡得很熟,就背上书包去了公司。整个上午,都是在不停的换衣服拍照,站在旁边的那些女职员,看着他都几乎看痴了。

第二天,都市时尚杂志的封面上豁然是刘奕呈的照片,简洁的白衬衣牛仔裤,脸孔上扬微侧,闭着眼睛,阳光投射在他的身上。那么的干净,那么的气质,那么的忧郁,又那么的暖。

莫亚双看着餐桌上的杂志封面,看痴了。吃着早餐的母亲拿筷子在她头上一敲,笑说:“你不是从来不看这些杂志的吗?这是我为亚旗订的杂志,为的是让他怎么样变得更时尚。”

她神思恍惚。苏菲妮继续说:“亚旗不是也上过时尚杂志么?参加好歌曲之后,用了几大页专刊,刊登他在舞台上的照片。我觉得我儿子比这个男孩子更帅,我儿子有着像海洋那样深邃的眼睛,还有着那样高挺的鼻梁,那样好看的嘴唇。”

亚双抬头,看着母亲:“呃,对对是很好看的,越来越好看。其实我跟他长得不像,他有点像混血儿。”

苏菲妮打着哈哈:“你们当然不像,他的母亲可美可美了。”

旁边看报纸的莫伟霆咳嗽了一声,苏菲妮笑说:“我这样夸自己,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哈哈。”

亚双也展颜一笑。放下筷子就去拿书包,苏菲妮说:“今天别去亚旗那里了,明天就过春节了,帮我打扫房子,然后我们去超市采购年货。”

亚双把书包放下来,走进卧室去,给刘奕呈发了一条短信。

这个时候,刘奕呈也在超市采购年货,用自己做平面模特赚来的钱,买了许多的食物,还给罗玲买了一件大衣和一双高跟鞋。

回家,推开房门,就在门口怔住了。客厅里坐着一个男人,在他的记忆里,母亲是从来不会把外面的男人带回家的,只不过这个男人当然不是随随便便的外面的男人。在刘奕呈的记忆里,他总是很成熟很有魅力,就连眉宇间都还有青春的光彩。可是,现在的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那甚至是一种苍凉。

他热情地喊:“呈呈。”

刘奕呈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统统掉到地上去,整个人就像是看到仇人的愤怒,连拳头都捏紧了。“你来做什么?”

厨房里的罗琳连忙跑了出来,挽住了刘奕呈的手臂,哀求:“别这样,他是你爸爸。我一见到他就已经打过他骂过他了,他从来都没有对我还过手,这还不够吗?”

刘奕呈扬声高喊:“我没有爸爸,你——滚出去!马上!”

刘金羽站起身来,对罗玲说:“我去酒店。”

罗玲仰脸看着刘奕呈,眼里都是泪水都是乞求。刘奕呈这个年纪不会明白,母亲对这个男人是有感情的,任何时候,只要他出现,她都会向着他的。所以她放开刘奕呈的手臂,对刘金羽说:“我跟你一起去。”

刘奕呈张开手臂挡住门口,眼圈红透了:“妈,你不准跟他走!”

罗玲看起来那么的软弱,那么的没有出息,哀求:“儿子,我跟你爸爸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刘奕呈冲了过去,拿起沙发上刘金羽的背包就对着门口丢了出去,大叫:“你们还有什么话可以说?他不是不要我们了吗?拜托你有点自尊心好吗?求求你有点骨气好吗?”

刘金羽走出门去,把背包捡了起来,罗玲跟出去,并且把门带上了。

刘奕呈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这样失控了,整个人就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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