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神色不变,只微微皱了一点眉头,看着周雨桐:
“您是?”
周雨桐放下水杯端正坐好:
“我是这老头的邻居,你叫我大婶就好了。”
“我看这老头他身体不太好,身边也没有个亲人照顾,所以我经常送饭菜给他吃。”
“我出生在农村,看这老头挺好的,我也经常找他玩。”
“有一天,我去看老头的时候,发现他躺在床上已经不行了。”
“我就赶紧打了救护车电话。”
周雨桐说着,朝凌晨凑过身来,一脸认真:
“我觉得就是这店老板的问题。”
“因为老头跟店老板吵过架。”
“我真的看见了!”
“好多人都看见了!”
周雨桐激动的声音再次在小房间里回荡。
郭俊成也忙道:“就是他推的!推完之后我叔叔身体就不舒服了!”
凌晨皱眉沉声,不怒自威:
“你们两位先不要着急。”
“两位来到这里,不就是因为相信警方,相信我们会给你们一个真相吗?”
凌晨沉沉的声音像是一剂安定剂,两个人的情绪竟然真的缓和了不少。
凌晨这才又接着看着周雨桐道:“您是说,您当时有看见推倒的这个过程是吗?”
周雨桐义正严词道:“是啊,我看见了!好多人都看见了!”
凌晨点点头继续道:“那您能告诉我,当时这个大爷倒地之后的状态吗?”
周雨桐想了想:“那天我看见他倒了嘛,就赶紧去把他扶起来。”
“他当时真的好不舒服哦。”
“你想嘛,哪有老年人一把年纪了,被推倒了起来还会舒服的嘛。”
凌晨不动声色继续追问:“那他当时是什么地方着的地呢?”
周雨桐心一横,决定把撒泼进行到底: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脑袋啊!脑袋着地了啊!”
凌晨皱眉,示意项琴琴接着问。
项琴琴顺着凌晨的思路,看着郭俊成问道:
“那您叔叔之前身体怎么样?”
郭俊成和周雨桐异口同声:“好得很!”
郭俊成又补充道:“身体好得很,哪有什么问题?!”
凌晨表情严肃,目光灼灼:“麻烦两位仔细想想,真的一点小毛病都没有吗?”
郭俊成一噎,这才老实道:“一年前,我带我叔去医院体检的时候。”
“医生有说过他有轻微的冠心病,但是不要紧。”
凌晨点头,快速记录下来。
“还有其他方面的问题吗?比如高血压,糖尿病之类的?”
郭俊成肯定地摇摇头。
信息都了解完毕,项琴琴看着两人道:
“鉴于他本身有基础疾病,我们会对他进行系统尸检。”
郭俊成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什么?!解剖?!”
听见“解剖”两个字,周雨桐也噌地一下子就从沙发上跳起来了。
“解剖!那不是要把人都……切开吗?”
“不行不行,侄子,我跟你说这肯定不行!”
郭俊成也是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不接受!”
“我叔叔就是被那个店老板推了一下死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还需要调查吗?!”
“还要把我叔叔给解剖了?!”
“不行!我不同意!!”
项琴琴尝试把委托告知书递给郭俊成:
“这个要不您先看一下吧。”
项琴琴的好脾气让郭俊成一愣。
犹犹豫豫地刚要接过告知书,就被入戏极深的周雨桐一把抢下。
“看这个干什么?!”
“这么多字!看都看不懂!”
“不行,侄子,我给你说,这不能解剖啊!”
“老头子人都没了,你还不能让他最后完完整整的,有尊严地走吗?!”
郭俊成也是立马反应过来,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呢?!
郭俊成决定挽回刚才的形象,对着中间的茶几大掌一拍:
“对啊!我叔叔人都没了,你们还要解剖他!”
周雨桐似是还做了一个坚强的让步提议:
“我就是建议,因为这个人就是推没的,你们直接看就好了嘛!”
“不要动刀!”
“就看一下行不行?!”
然而不管两人如何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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