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树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代掌门,更像是一介书生。
脸上的愁容永远多过欢笑,这也可能与他宗门的遭遇有关。
他的身形与常人一般无二,但面容上已带上了皱纹。
到底是卡在了轮海境多年。
他已年过半百了!
而这一代的点苍派除了他女儿和大徒弟陈心,再无其他传人。
本来两人的天分都很不错,他甚至也有意将陈心当作下一任宗主培养。
但是想到那位玄冥教圣子的传闻,还有这场来者不善的宴会。
他的内心就被一股浓浓的阴云所覆盖。
“怎么了,爹?”
看到自家老爹愁眉不展,季若兰有些不解。
“打我记事起,咱们的山门就没有人来拜访过,更别提有人亲自递请帖了。而且爹我跟你说,来递请帖那人穿的老正式了!”
季树看了眼天真烂漫的女儿,眼中闪过几丝不忍。
“女儿啊....”
季树呢喃了两声,声音微不可察。
季若兰道:
“爹你说什么?”
季树摇了摇头,刚才的愁眉不展也一并消散。
陈心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其人身高八尺,面容并不算俊秀,却有一种疏朗的气质。
作为这一代点苍派的大师兄,虽然天赋比不过道门四玄等大派的继承人。
但他不过二十一岁,就已经是腾龙巅峰,马上沉脉。
与寻常人相比天赋已是不凡。
陈心见到季树,微微行礼,然后道:
“师父好!”
接着转头看向季若兰,笑道:
“若兰早啊!”
季若兰害羞地躲在季树身后,眼神不敢直视陈心。
陈心收敛笑容问道:
“师父怎么了?”
季树闻言叹了口气,道:
“玄冥教的圣子不知为何竟来到了岳山,还邀请我们岳山大小势力参加一场宴会。”
陈心便道:
“宴会?师父,不如就让我一个人去吧!”
季若兰闻言立刻反驳道:
“不行,不能让师兄一个人去,我们也要去凑热闹!”
陈心无奈道:
“若兰师妹,这不是闹着玩的!”
但出乎陈心意料的是,季树却没有赞同他。
反倒是笑道:
“那我们就一起去赴宴吧!”
“师父...?”
“好耶好耶!”
...
我永远也忘不了我的叔父吕伯带我到天湖的那天。
天湖位于南方最高山——天山的山巅处。
吕伯不让我使用修为,甚至上山前特地请人给我的躯体加上禁制。
我们就像最普通的凡人一样一步一步向上攀登。
我感受到汗水流入眼眶的火辣,感受到腿脚酸软满身疲惫。
我感觉这辈子的汗水都在那一天流尽了。
但我没有叫苦,因为我的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
东越面对大晋要投降了,我的父亲,临危受命。
执掌东越的军政大权,却秘密与大晋联系,企图‘起义’?
那将是我一生的耻辱,我的父亲是个投降的懦夫。
他甚至连一场像样的战役都不敢打。
当然,对于保全东越吕氏来说,他是个伟人。
但我不能接受我是投降派的儿子。
吕伯看出来了这点,所以他带我来到了天湖。
历经千辛万苦,我们到达了山巅,也看到了——天湖!
天湖的水是我毕生所见最澄澈干净的,
就好像一颗完美无瑕的蓝宝石镶嵌在大地上。
那一刻,我站在南方大地上的最高点,仿佛伸一伸手就能碰到苍穹。
任由猎猎天风将我的衣衫吹动,我的心从未像此刻一般平静。
那飘渺而又清晰的箫鼓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
我好奇却无意追究,吕伯却极为惊愕而后是狂喜!
我很少见他有这样剧烈的情绪波动,或者说,从没见过。
“子季,你听。”
“我在听。”
“天湖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当天地为你奏乐,那你必将履极至尊,横扫天下!我已经老了,这声音一定是为你而响!”
“是的,它绝对是为你而响!子季!”
吕伯说着激动地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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