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泽看她,忽的一笑:“是个不错的主意呢。”
话落,自门走进来了几个人朝着慕泽行礼后,架着江沁晚就要离开。
“慕潇然,你今日若杀我,仙界的那些人都会知道你在这里。”
“呵呵。”慕泽低笑出声,压根不介意江沁晚的话。
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伤了他认定的人,死不足惜。
眯着的眉眼,锋锐带着杀意的光。
靠坐在椅子上,微微勾起的嘴角似是毫不在意般,可若有熟悉他的人在此,必定会知道,此刻的慕泽是多么的恐怖。
仙宇轻衣慕潇然,铁血丹心满目伤。
众仙谁知君不语,身死道消换轻衣。
*
“阿语,你还有哪里感觉不舒服?”梓瑶坐在轮椅上,轻轻推开门扉,看着里面靠躺在床榻上的女子。
柔顺的长发披在肩上,微垂的眉眼似是假寐,听到声音,长长的睫毛轻轻的煽动了几下,侧头看向她,朱唇不点而赤,脸上稍有些细微的红润。
看起来似是毫无病态,只是刚刚醒过来有些慵懒。
“没事了。”甫一开口,声音仍旧有些沙哑,却能听得出眼前的人中气十足。
梓瑶松了口气,转动着轮椅一点点靠近床榻,到床边停下:“阿语,你太冲动了,孟家……”
声音戛然而止。
梓瑶的话哽在喉咙,在也说不出来。
说什么?
说孟家不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可眼前的人,是普通人吗?
岭南君家嫡系大小姐,外祖家又是忘仙城罗家,说她惹不起孟家,那这天下还有谁敢?
君语与江玥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江家却没有一个人敢堂而皇之的上来质问。
她?时日无多?
这话,谁信?
当日孟家分部外,逍遥恣意的姿态已经告诉世人。
谣言只是谣言。
梓瑶的沉默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君语,却不知道再如何开口劝说。
她,想要报仇。
想要重新站起来。
“孟家,存在不了多久了。”君语弯了弯唇,哑着声音看着梓瑶:“阿瑶,何必为别人暗自伤怀呢?心之所愿,无愧于天,无愧于自己,便够了不是吗?”
君语的每一句话,像一个警铃一样,一点点击碎了梓瑶垒起来无数年的防线。
心之所愿,无愧于天,无愧于自己吗?
梓瑶心底茫然,却在这一句话一点点回味中,慢慢的慢慢的树立起了信心。
眼底精光迸发,看着君语重重的点头。
孟家?
她又不曾生于孟家,只不过是孟家给了她孟家的血脉,让她得以来到这个世上。
可生之者父母,养之者却是她的母亲。
与父何干?
与孟家何干?初年回到孟家的冷嘲热讽瞬间充斥着脑海,回味起来却是那么可悲可笑。
凭什么那个名为父亲的人接她回去,她便要回去,替孟青岚待嫁?
孟家欠她的,不是她欠孟家的。
梓瑶因为君语随意的一句话,心底的结豁然解开。
一瞬间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可,我的腿?”
“无碍。”君语看着昔日旧友重燃希望,嘴角的笑荡漾在脸上怎么也散不去,右手指尖燃起一丝蓝色火焰,泛着幽幽的白光,宛若圣火:“忍着点。”
低声安慰了句,君语强撑着疲惫的身体起身下床,手握在那双早已软绵绵的脚踝上。
呼出口气,任由手中的火焰脱离着控制,一点点的延续在那破碎的筋络上。
销毁,重铸,这像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在天水地心火一次次淬炼下,梓瑶的脚踝渐渐的感知到了痛觉,那种熟悉的感觉,即使痛,也快乐着。
梓瑶微微张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少女,额头沁染着的汗滴滴答滴答落下,湿了华发。
她,竟然会治疗?
脚踝的痛,让她感知到了,再一点再一点,她就可以站起来了。
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瞬间弥漫在心底。
却忽然停了下来。
“噗!”君语踉跄着起身,跌在床榻上,一口殷红鲜血溢出,混合着额头上的汗水随意的滴落在床上。
“阿语,你没事吧?”梓瑶一惊,猛地站了起来扶着君语,看着她摇头,震惊的看着自己的腿:“我……我好了?我能站起来了?”
君语抬手拭去嘴角的血水,弯了弯唇昏了过去。
她很累。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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