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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饮清湖三百杯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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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舟得了竹简葫芦,心中为武德宫的奇遇感到幸运,却不想顿时宫殿颤抖,巨石一块块大如斗笠掉落下来。一个急闪接着一个急闪,如光影划动,大殿的地板因他超速的闪躲而陷出一条环形跑道。眼看大殿千万斤重的八角方顶要整块掉下,躲闪空间不足,眼看要压到心舟头顶,心舟食指的竹简忽地跳将出来,转舜化作巨大的平面,托起掉落的屋顶,凌空而起。

心舟看着被托起的八角宫顶道:“区区万斤顶也想压倒小爷?武德宫主,恕晚辈无礼了”一指竹简,那简忽然卷起来,把个宫顶卷成了粉屑。那简卷毕又展开,精怪又跳出来说道:主人,主人,主人,我们可以出宫了。“你这喉舌打结了吗,如何一句话说三遍”心舟听了回道。那竹简精怪连声抱歉:“小人在竹简受困千年,少与人言,所以说话有些吃力,请主人恕罪。”说罢左手抓着竹简,右手伸长十来丈,朝站在下面的心舟而去。赵心舟心领神会,伸出右手和那精怪一道携手,飞离了武德宫。

湖水由外围向中心汇集,重新填平,一如初见一样平常。竹简和精怪也一并恢复,重新回到心舟的指甲上。此刻的心舟坐在船头,休息一番,从无极沙海到东临渡,再到湖底的武德宫,婴儿时遭遇追杀,转眼十二三岁又险被雷霹,守护身旁的林甲和柏老,都离去不知去了哪里。想着这些便感到疲倦与孤独。忽然想喝起酒来,若是常人十二三岁绝不会这般感物伤怀,也不会想到酒是解忧的良药,只是作为穿越者,赵心舟存着前世记忆,大学里他会因为学业未成,前路漫漫而沽酒。而这一刻面对镜湖,面对这一片空寂,他又该如何抵御。

想着这些,赵心舟凝聚心神,指点着眼前的桌子,桌子上立刻出现一壶酒,一碟花生米。

他的拳头紧紧握着酒,朝嘴送,一口酒,一把花生米,正是傍晚时分,湖面倒映着一缕夕阳的光辉,天空飞过几只鸟,鸟叫声叽叽喳喳,湖面如镜,倒映着夕阳的余晖,也倒映着飞鸟,只是夕阳的光不够激烈,飞鸟寥寥无几,偶然跃出水面的几只鱼,湖周长着一棵巨大的桐,桐籽儿在微风的吹拂下掉落水中,发出叮咚的声音。这一切仿佛在告诉心舟,这个世界和他一样闷闷不乐,无从倾诉。

他举着酒,吃着花生米,没有絮絮叨叨,因为无从谈起。每喝一口,清愁不减反添。直惹得他一阵摇头。这一遥,耳朵里掉出一个袖珍大小葫芦来。

葫芦变大,变成一个小孩,小孩抓着自己的总角,疑惑地搔首:主人,何事心烦,小葫芦给你跳个舞如何。心舟看着小孩,你也是十二三岁,不是未开蒙的小孩了,跳也别扭。

小孩笑道:主人,你若嫌我太大,我可以扭转时光,变成六岁顽童的。这一说身体逆时针一转便做一个六七岁的下娃娃,两个总角不见了,头发稀疏往头心聚集成一个圆长的发髻。“小葫芦,你会跳什么舞,排我心中愁绪”赵心舟弯下腰,揪着葫芦的脸笑问。

主人你看,小葫芦说着一个转身,船头多出十来个小娃娃,个个笑盈盈,酒窝深陷跳将起来,船板到处散落着各式花瓣,红的紫的白的粉的,花瓣经风一吹,落到赵心舟的酒里,一品这酒不比刚才火辣辛苦,,多了一点花香。

心舟看着眼前的小葫芦,笨拙地跳着不知像什么的舞,却也滑稽可爱,一时心中愁绪解了七八分。便一把抱住其中一个,说道:谢谢你,小葫芦。那葫芦听了说:主人,你喝的酒可否让小葫芦尝尝。心舟手拿酒壶递给小孩。小孩喝了一口:“这酒虽好,有花香味,只是太苦,太凉”说着吹了一口气到酒壶里,将酒又推给心舟。

心舟拿过酒,酒壶已温热,咕嘟咕嘟地响着,酒香更胜从前,于是右手拾起一把花生米送到嘴边,左手提壶喝了一口,酒味更甜了,甜中一丝酸爽,打眼往壶里一看,竟漂浮着几颗青梅子。心舟把酒入喉,哈了一声说道:好酒。那船板上的小葫芦听了道:葡萄美酒夜光杯,主人现在你何其的酒虽不是葡萄美酒,但里有头有桃花梅子了,这片大陆管这酒叫梅子桃花酿,喝了不止清心解忧,更能增长功力,只是需用琥珀夜光杯喝才好。赵心舟看看小葫芦道:这有何难,三品人间境,可随心化物,我与你变现两枚琥珀夜光杯又有何难。说完便闭目念叨几句,桌案上现出两枚杯子,晶莹剔透,光彩夺目,正值傍晚,船头蓬盖遮挡处,光线黯淡,这杯子竟发出去银光。小葫芦看着嬉笑不已,将酒倒入杯中。但见杯中几片花瓣,一颗青梅,酒浆纯白。莫说是饮,旁人一看定觉是人间极品了。小葫芦将酒注入两个杯里。先将一杯奉给赵心舟,心舟接过酒没有马上饮,只是将杯与葫芦手中杯碰了一下,发出一个悠远的叮字。“小葫芦,你我虽为主仆,但在这空落地方,谢谢你起舞煮酒,你我同饮此杯,”说完二人将杯中酒饮尽。说也好笑,这葫芦本是个虚荣之人,喝了酒露出本真,要和心舟比个高低。便说道:主人,人言酒桌之上无大小,我们痛饮三百杯如何?心舟听罢笑出声来:小葫芦,你莫看这杯小,三百杯不少嘞,你不怕吃醉?

小葫芦接过话:世间各有各的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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