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熊文言，在场的学者当中，也有研究数论的顶级数学家。
他们同样看出了林奕论文中的漏洞！
“等一下！”
左边第三排，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斯文儒雅的中年学者忽然出声，打断了林奕。
林奕的动作一顿，转身看向那位学者。
这时，学校系主任急忙救场，想要制止那位学者。
不过林奕却笑着摆了摆手。
“报告会就是要交流研讨，不让人说话怎么成！”
他转头看向中年学者，笑问：“这位先生，你有什么疑问吗？”
学者接过系主任递上来的话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开口问道：“林教授，你的证明里应该是用的筛选法，没错吧？”
“的确是筛选法！”
“那林教授是否知道，理工大的熊文言院士，早在四年前就研究过用筛选法证明多余素数。但他持续研究后发现，筛选法用在多余素数上存在漏洞，得出的结果并不精确，最终无奈放弃。如果你的证明只是这样的话……
中年学者耸了耸肩，针对性十足。
“那抱歉，我要赶着回研究所继续研究了，毕竟一场造假的学术报告会，没什么可参加的！”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林奕。
尤其是最后排的记者们，一个个激动的直发抖！
网上最火的超级学神，论文竟然是错误的，或者说是学术造假的恶劣事件！
大新闻！
这绝对是大新闻！
无数记者蠢蠢欲动，想采访林奕。
台上的林奕不为所动，甚至连神色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当然知道只是用筛选法，的确无法证明多余素数猜想，但是……
“这位先生提的问题很好，但请你稍等片刻，我会给你，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奕说完，也不理会那些躁动的记者，转身继续书写。
“假定：m是对称正定矩阵。
为了得到Mk的下限，
最大化比率v=M
2vT=M1v
……”
看到对称正定矩阵这个词，原本出言质疑林奕的中年学者目光一凝。
“咦，不对~后面的证明过程和熊老的完全不同！”
学者眉头紧锁，一时间却完全想不通林奕假定m是对称正定矩阵的用意。
与此同时。
滨海理工大几位教授，同样眉头紧蹙，冥思苦想着答案。
“熊老，您是数论方面，乃至余数猜想的专家，你怎么看林教授所用的对称正定矩阵？”
终于，理工大教授里有人忍不住，小声问着中间的熊文言。
“在双线性代数中，正定矩阵的性质类似复数中的正实数，与正定矩阵相对应的线性算子是对称正定双线性形式。”
熊文言并没有直接回答同事的疑问，而是呢喃着正定矩阵的定义。
“如果在筛选法中，反向植入对称正定……”
蓦然间，熊文言双眼中精光爆闪！
“对呀！我当初怎么没想到，这个想法简直天才到了极致，对称正定矩阵能够让筛选法克服结果不精准的问题！”
熊文言越说越激动，最终把目光落在还在书写证明过程的林奕身上。
“解出来，你一定要解出来！”
其余人听到这话，无不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听熊老这话，似乎……
似乎林奕还真有希望，完成证明多余素数的壮举！
台上，林奕快写到正解答案时，动作忽然一停。
他转身看向所有人，缓缓开口说：“数学之所以迷人，是因为它是一种规律，一种最接近宇宙本质的规律。所以，数学家的工作与其说是研究数字，倒不如说是研究宇宙！”
说完这话，他抬起手，在黑板上写下一串苍劲有力的数字。
“矩阵M的范数的定义：
kMk=sup
kvk=1
kMvk。
从线性代数中，可得：
M=ADBT
M105≥4.0020679，M5≥2.00116。
M105≤4.698709，M5≥2.011797。
存在无穷多对素数相差都小于7000万！
证明完毕！”
瞬时。
掌声如雷！
在场所有的数学家，包括熊文言，甚至包括刚才提出质疑的中年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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