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此事一出，定然轻则流放，重则诛其九族。今夜闹得如此大，不仅刑部与大理寺同出，联合京兆府尹的官兵、还有德艺院的人也掺和进去了，你已经是通缉犯了，除了我这，恐怕没人能、也没人敢收留你。”
许锦笙这些话说完，鎏月当即就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
“你想要我做什么？”
许锦笙在心里露出一抹笑，“很简单，你本就是暗卫，我也不过只要你在我身边待五年罢了，若你觉得五年太长，三年也行。”
“这么简单？”鎏月挑眉，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当然，这期间你都要听我的，我会给你个新的身份，就算你被抓住了，也是我许锦笙的护卫，与张勇家无关。”
“你就不怕我背叛你？”她的眼神中盛着不解与困惑，唯独没有狠辣。
许锦笙笑了笑，看来她对张勇这个主子并没有多大的归属感，那就更简单了。
“你当然可以选择拒绝，那我现在就不会再管你，而你之后出了长公主府，就算被抓住说是我救了你，我也可以说是被你拿刀逼的，毕竟我柔弱不能自理，哪有胆子大半夜跑出去救你个武功高强的杀手呢？”
柔弱……鎏月嘴角抽了抽，随即点点头。
“我答应你，你于我本就是救命之恩，便是五年，不足为报，我发誓这五年内定当视你为主，好好护你。”
一听到这句话，许锦笙心终于落回了实处，袖子里紧握的拳微微松懈了一番。大齐的人对于誓言格外看重和相信，尤其是练武之人和读书人，对于誓言简直信奉如神旨。
“如此，多谢。”
她站起身来，鎏月皱了皱眉，突然再次开口:“你武艺应当不在我之下，为什么还要我做你的侍卫？”
在这个问题上，她脑子终于转过弯来了。
许锦笙刻意在她刚把箭拔出来的时候和她谈话，就是趁着她神智还不是那么轻松缜密，把她绕进去。
许锦笙笑了笑，“我不过会几招三脚猫的防身术罢了，作为一个养在深闺的郡主，我并没有练过什么武艺，在你之上更是不可能了。”
“什么？！”鎏月又被惊到了，“可你的气息分明……难道你是独修了敛气功夫？”
许锦笙点了点头。
鎏月:“……”
“没办法，教我的师父只会这个奇奇怪怪的功夫，不会旁的武艺。”提到国师，她面色有些悲戚。
当初，她还是夜锦笙的时候，偷偷去御膳房找吃的，半路躲在旁边的草丛里，却被几个兄弟姐妹的侍卫们发现，打了她一顿还把她推进了池子里。
若不是师父经过，她可能就要被淹死了。
后来，师父就教了她很多东西。可偏偏师父不会什么武功招式，于是告诉她:
遇到外行就敛气躲着，遇到内行先躲着，实在躲不住，也能让别人以为她是练家子，吓唬住他，吓唬不住，就往水里跳，憋那么一两个时辰，别人也就放弃了……
她一直以为第二种情况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为被内行发现了不就基本要挨打了吗？狐假虎威有什么用。
没想到……还真有用。
鎏月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深吸了两口气。
“你告诉了我，就不怕我对你不利吗？”
“难道我不告诉你，我就能一直伪装成武林高手吗？”
说得好有道理，鎏月无法反驳。
许锦笙揉了揉眉心，“况且，你也已经发了誓，最重要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看向鎏月，慢悠悠地说道:“我信算命先生说的。”
鎏月:“……”
……
许锦笙出了门，正好遇上回来的思琴，思琴小脸煞白煞白的，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许锦笙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说:“好了，你先去休息，白日里我再告诉你。”
思琴见她也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坚持着摇了摇头，站在了她身旁，但也没有开口问什么。
许锦笙只好由着她去了。
今日的事总算与想法没有偏差，不可否认，鎏月之前有一部分原因是忌惮她是“武功高强之人”，所以一来觉得在她身边有所保障，二来不敢直接硬碰硬地拒绝她。
但鎏月身上也并没有很重的血腥之气或是杀戮之意，由此可见，她虽为暗卫，但本心仍在。
两人全看谁的心里藏着的事情多了，谁更藏得住。
许锦笙抬头望了望天。
不久之后会有一场春雨，真是一阵及时雨啊。
她朝思琴笑了笑，罢了，今夜终究是睡不了了，率先转身进了房间。
师父教她的，除了那些东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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