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副铁护腕的右手拿起一个水壶,悠然自在的喝着,一边斜睨着树下的月离。
这莫不是那日从老樟树后走出来的陌生男子?
雪桃把手臂挡在月离前面护住她,惊慌失色的指着男人惊呼:“你是何人!怎进得孙府?”
树上的男人从容淡静,晃了晃手中的水壶:“连面见未来的五姐夫都如此敷衍了事,孙家家风竟如此不检点。”说罢冷淡笑一声。
雪桃喊道:“我们家姑娘何时用你管教!还不快快来人把他拖出去!”
月离一把抓住雪桃的袖子,示意她安静,扫了两眼那男人,皱眉思索片刻,回敬道:“连面见未来之妻都敢溜到树上偷闲,萧大公子可真真嫁不得。”
听罢雪桃瞪圆了眼睛,无比震惊的来回看着月离和树上男人,张口结舌:“他……他竟是……”
“雪桃,还不快见过萧大公子。”月离无奈的朝她福了福。
“你终于认出我了?”
“若不是您,试问谁能在五姐姐定亲一日出现在孙府?”月离板着脸,全程嫌弃,一眼都未多看他。
月离愿称他为“渣男化石”。
“本也是你们孙府上门来求的婚事,就勉为其难答应了,可要嫁过来的人我不中意。”
萧长毅纵身一跃,矫健的从高处稳稳的落地,起身后高大颀长的精壮身躯在阳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生生的把月离的小骨架罩住了。
他步步向月离走进,逼得她低头后退,直到她整个后背都贴在了樟树树干上。
月离脑子里都是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双眼呆呆盯着萧长毅的锁骨处不敢抬眼。
萧长毅面色冷若冰霜,眼中溢出一丝禁欲,手却做着最撩拨心弦的动作。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抬起月离的下巴,竟仔细端详了一番。
“嗯,嗯,你没长残。”他竟后退了几步,表情呆滞,一本正经的细品着点点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就完了?”月离几乎吐血。
“不然呢,”萧长毅一脸不解,“还是你想让我在你五姐姐的定亲宴上行此苟且之事?”
“你还真是,”月离被雷得哭笑不得,“你想看便看就是了,为何还摆出如此瓜田李下的姿势呢?”
“不然我会看不仔细而已。”萧长毅轻描淡写的讲了一句,看似心安得很。
月离就没见过如此欠揍的任性死傲娇,内心默念千万遍“他是姐夫”才断了想要扇他一巴掌的念头。
忽而远处几个丫鬟和小厮的脚步和说话声渐渐逼近,好似在搜寻着什么。
月离一看便知那些下人们是从慈安堂那边来逮捕萧长毅的,刚要叫,就被某渣男化石捂住嘴,一个公主抱飞到了假山后头。
“最后提醒你一句,小丫头,我劝你思想放干净些,最好别对我动什么歪念,没结果。”
音色低沉,字字铿锵,那股透心寒凉的气息把似月离逼得越来越远。
萧长毅把她放在草丛上,眼神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又冷漠的移开,一脚登上老樟树,飞到另一颗树上去,只留下了残影。
萧某飞檐走壁之际,心里一阵好笑。呵,孙月离那般姿色的女人,虽说难得几回见,不也不过是拜在俊容下的痴女么。
月离坐在草丛里真的很懵。就这三观,这脑回路都是城草,怕不是都是一群颜控。
她又前行了百步,至慈安堂门前,打扮干净整齐的小丫鬟排成队,手里满满的端着茶水点心屋里屋外的忙活,闻声便知屋里已是一派热闹。
已是辰时二刻,阳光不免有些刺眼,月离透过窗纱远远看见慈安堂内孙老太太与萧国公府主母安氏对坐在高高的炕上,谈笑风生;张氏坐在炕的一边,跟着一唱一和。
今日的主角便是月茹,只见她挺着笔直的天鹅颈,侧面曲线完美流畅,发髻高束,头戴一对凤鸾和鸣鎏金步摇,身着丝质烟柳色襦裙,静坐在一旁。
月离心想,嫡女就是不一样,虽说月茹的五官似张氏般平平无奇,但见过的世面颇多,气质与自信就随之而来,怪不得是国公府看中的儿媳。
“哟,六妹妹今儿个来得好早啊。”又是那该死的腔调,月离闭眼睛都听得出是月乔,“怎么给爹爹请安爱迟到,偏五妹妹定亲不敢耽搁。是看上了什么人吧。”言语中有一丝阴阳怪气。
她回头,只见月乔身着妃色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脸色发灰,走道不太顺畅,一看就是跪祠堂后遗症。
月离瞪了会儿月乔,思索片刻后说:“姐姐也是,自家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工夫关心妹妹的事。不知膝盖上的伤养好了没,两卷书都抄完了吗?”
月乔刚气的要还嘴,门口的婆子就来问候了,又赶忙进屋通报了一声。
堂中的张氏听罢,动起了歪念,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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