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鳞泷左近次递来的日轮刀后,梁郁轻轻松了口气,在原定计划中获得武器的这一步至少是已然完成。
“承蒙大师厚爱。”梁郁道,“在知晓鬼的存在后,我便意识到自己确实缺少一柄可以斩鬼的兵器,但不能平白承受这份馈赠,不知有何事是我能为大师去做的?”
闻言,鳞泷左近次只是简单摆了摆手,“无需如此,鬼杀队能有你这样一位实力强大的剑士加入,对我而言也是一件足够欣喜的事。”
“不过不如这样吧。”说到这里,鳞泷左近次话锋一转,侧目看向炭治郎,“刚好我这边还有个不成器的徒弟,在前往藤袭山参加最终考核前,我希望你也能帮我教导他一下。”
作为收取日轮刀的代价,亲自教导炭治郎吗?
老实说,关于无极之道的领悟,对梁郁而言还是发生在近几日的事情,除却一部分自身的体会外,其他大多都是来源于英雄碎片中的资讯。
真要在这种基础上去指点他人,过于深奥的剑道肯定是无法做到,但若是一些关于易大师的无极之道的理念,那或许倒是能够说上一二。
因此,对于鳞泷左近次的请求,梁郁回答道:
“不敢说是教导,毕竟我也才下山不久,但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协助他共同成长的。”
一旁,得到允诺同意的炭治郎一脸欣喜,随即又恢复成严肃表情,认真地跪坐行礼。
“多谢郁先生愿意指教!”
另一侧的鳞泷左近次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
毕竟要求对方传授独属于自身门派的剑艺本就容易触犯忌讳,因此鳞泷左近次最初的想法也就只是让梁郁能稍微指点一下炭治郎便足矣。
至于那柄日轮刀和写给鬼杀队的举荐信,在鳞泷左近次看来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代价,或许连梁郁对指点一事的同意,没准都是出自于对方过于谦逊的品格。
想到此处,连鳞泷左近次都不禁感叹这可真是一位极其出色的剑道子弟。
隔天,炭治郎这一日的修行任务是在瀑布底下抵抗下坠的水流冲击,按照鳞泷左近次的说法,就是要尝试与水融为一体,这也正是水之呼吸法的精髓之一。
当炭治郎被一脚踹到瀑布底下后,默默旁观的梁郁伸手感受了一下水流的冲势,在确定被强化过的自己也可以勉强承担后,便也顶着瀑布站到了炭治郎的身旁。
用手掌心所感受到的,和用全身抵抗瀑布的冲击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巨大的压力下,曾经从未感受过此等痛苦的梁郁脑海中浮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离。
不过即使放弃的念头骤然浮现,可他的身体却依旧留在瀑布底下。
相较于不断呐喊给自己打气的炭治郎,梁郁在瀑布下的身影显得极为安静。
水压的冲刷使得他皮肤通红,五脏六腑都如同锻造台上被不断打磨的矿石,这种一点一点压榨自我极限的体验,正是渴求力量的梁郁所需要的。
相较于父母和妹妹死亡时无能为力的耻辱感,眼下这一切根本不算什么。
慢慢的,在确定要长时间坚持下去后,梁郁的内心逐渐空明起来。
他的身体悄然悬浮而起,象征生命活力的绿芒闪烁,将周遭覆盖,磨损与修复,毁灭与新生,对立的概念在他的肉体上得以展现。
冥想——这个传承自易大师的技能被梁郁不自觉使出。
不光如此,这一霎那的感悟是完全属于自己的,水的奥妙,于无极之道中得以延续。
在稳定下心神后,梁郁对一旁还在苦苦咬牙坚持的炭治郎朗声指点道:
“清空你的大脑,使心境空灵。”
“什么——”
水流声潺潺,落在礁石上爆发出响彻的轰鸣,脚下不时有白沫泛起,自然的声响即使暴虐也蕴含一种悦耳的声噪。
梁郁的声音突破一切阻拦,仿佛是在炭治郎的耳边对灵魂轻声诉说。
“要清空你的大脑,使心境空灵。”
“像水一样,无形,无相。”
“入杯,即为杯。”
“入瓶,即为瓶。”
“入壶,即为壶。”
“静,可细水潺流。”
“动,可骇浪滔天。”
“成为水吧,炭治郎!”
成为水——这样的念头,伴随梁郁的声音终于融入炭治郎的体内,他的根骨血肉如固定的框架支撑于原地,头脑内的思绪在这样的瞬间里被全部摒弃。
渐渐地,他体会到了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从高空落下的水流在与他身体接触时,似乎并没有产生相互的碰撞,而是直接畅通无阻地进入内部,又延顺着下肢的肌体流出。
这种由内到外的冲刷感,让炭治郎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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