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汣满眼的不敢置信。
他什么都记得!那么前几日见她为何闭口不提,到底安的什么心。
幼时她揍他,说他是个病秧子,还说就算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他这种羸弱不堪的人,他是不是也想了起来?
唐汣不语,懊恼过后,开始心虚。
韩祈显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他面色如常,又问,“大人的身份,传到新帝那里.....”
威胁她?
“韩祈,你想怎样?”
他没说完的话,被唐汣急急打断。
韩祈忽地笑了,“在下不想怎样大人,怎么说大人与我尚有一纸婚约在,以后相处之时大人就不要再对我怒目而视了。”
怒目而视?没有一刀要了你的命,算我仁慈了。
唐汣忽然起身,哼笑一声,“你我之间的婚约早就废了,早在相国大人撇清与我唐家关系的那一日便废了。”
韩祈蹙眉不语。
半响这人也没个反应,唐汣有些手足无措,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是罪臣之女唐汣,你要到圣上那里去告,便去.....好了......”
说到最后,一点底气也没了。
大不了一死,只是唐府满门的大仇未报,有点不甘。
“我说了我不会。”旁边这人终于开口,语气却是冷淡下来,“便不会。”
语罢,瞧一眼她毫无血色的脸,又道,“只是我有个条件。”
唐汣越来越看不明白韩祈了,不知道他又在预谋什么,早就认出了她,却又没有去圣上那里揭发,今日又找她摊牌,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猜不透,眼下只能先应下他所有的要求了。
然而,在她以为他会向她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时,他只是说,希望她继续授予三皇子武学。
近日唐汣郁郁寡欢,庄清词也发现了。
“师妹可是清点库房这差事做的不称心?”庄清词问。
唐汣摇头,后又点了点头。
她还在想韩祈那天说的话。
“师兄。”她轻声道,“你想不想回到南夷?”
“什么?”庄清词觉得不对劲,“我可是发过誓的再也不要回到那蛮荒之地,还是这凌安城好,有酒有肉有美人。”
“难道是你想回去了?”庄清词惊讶。
唐汣不语。
她重回凌安的目的就是要杀了花玉,还有同他一起污蔑父亲的帮凶,但是刺杀当朝丞相何其艰难,莫不要说她现在找不到机会接近花玉,而韩祈又识破了她的身份,现如今唐府只有她一人存活于世,她必先自保,才能为日后做打算。
庄清词疑惑,怎么短短几天心境变化如此之大。
他问,“出什么事了,你不是一直想回到凌安城吗。”
唐汣深吸一口气,眼睛盯着院落里的棕树,有点心不在焉,“每日清点库房无趣的很。”
无趣?前几日看她还满心欢喜,怎得今日就成了无趣,虽然她不说庄清词心里也知道她非要回来凌安城参加武举的目的,也知道她的心思绝不在那小小的兵库。
无奈,在凌安城中他并非名门望族,能帮她的也不过是打点一些小事,倒让她在这里不自在了。
唐汣取了剑要去庭院,手腕被庄清词抓住。
“当真想去战场?”抬眼盯着她,庄清词难得如此认真。
唐汣一愣,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握着刀柄。
许久未听见她说话,庄清词眯了眯眼睛,许下承诺,“放心,为兄定会助你达成所愿的。”
那几日,唐汣除了偶尔去兵房清点库房,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府邸,直到凌云过来传话说韩祈身体已经痊愈,三皇子也在,请她到府上去。
凌安城落了入春的第一场雨。
唐汣坐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往韩府走。
路过板桥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唐汣掀开轿帘问随行的芷玥怎么回事。
芷玥说前面一辆马车挡住了去路。
唐汣跳下来,看了看前面已经损毁的马车,车轮上有刀剑的划痕,轿厢已经残破不堪,破碎的轿帘被雨水冲到了一旁,湿答答的挂在路边的石头上,没见有人伤亡,地上散落一些杂物,还有姑娘家的一些发簪珠子,手帕。
唐汣想走上前仔细查看,被芷玥制止,“怕是遇到了劫匪,这条小道僻静,姑娘不宜久留。”
抬眼看了看四周,唐汣微微蹙眉,“劫匪?天子脚下何人敢在此打劫。”
“这里虽然僻静却也不是无人途径之地,马车在此搁置许久,竟无人报关?”
“许是下着大雨的缘故吧。”芷玥劝她去韩府要紧,“姑娘,我们走吧,三皇子还等着您呢。”
若真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