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眨眼睛,女孩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他那挥舞的手指,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跳,之后似是觉得跳脱了些,近前俯下身子对着刘秀轻声问道:“公子,您是要坐起来吗?”
刘秀眨了眨眼睛。
说着那女子便把刘秀扶起,靠在她身上,一阵幽香袭来,刘秀舒服地眨了眨眼,丹田灵气溢散全身,复又抬眼望去,远方纤毫毕现,草花无极,清露撷光,鸟雀高低翻舞,白兔上下奔跃,农田阡陌,炊烟袅袅。
误入藕花深处,有几分桃源景象。
一时心意通透,再细看那女子,莲花襦袄丁香裙,幂篱云青香草芬,幽眸染尽千芳色,玉容本是水重云。
…………
风神境,慕容,火部。
“定魂珠是个好东西,只是功用仍有不足,还是有些头昏脑胀。”齐翊揉了揉后脑袋,又揉了揉眼睛,略显疲惫地自语道。
一步,两步,三步,齐翊略显干瘪的身躯被定神珠中渐渐溢出的灵气灌满,不过半刻,便来到了最近的一座城中,左右无甚心思,寻了一座茶楼,点了杯店里的拿手好茶——玄圃,热气腾腾,让略觉冷清的齐翊不禁有些期待,入口却尽是些草根树皮之类,于是让店家换了一杯又一杯,每杯只抿上一口,
皆不如意,本来只要一直上茶,大家相安无事,偏偏店家觉得此人挑事,语气冷硬:“小先生,敝店水平有限,还请公子移步他处?”
“钱管够,你只消上茶便是!管那么许多!”
“那请公子先结了之前茶账!”
齐翊看了店家一阵,没有说什么。
起身出店门后,街上便多了一具无头尸体。
更可怖的是,那尸体竟摇摇晃晃地向宝相寺中走去,身躯也渐渐变大,沿途大多鸡飞狗跳,妇孺都寻避处,壮士也恨无遮,可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有数个胆大痞子随手抓起路边酒肆的壶酒咕嘟咕嘟喝下几口,跟了上去,引来铺中沽酒妇人的一阵有气无力地嗤骂。
好在这般乱象并不长久,随着城中护军的渐次到来,秩序慢慢恢复,更有许多醉汉竟也从桌下爬起,一溜烟往宝相寺跑去。
宝相僧众已是各寻出路,只余下颤颤巍巍的住持与一个搀扶他的小沙弥,立在大雄宝殿正门前,口中经声不断,头上大汗淋漓。
此时的无头尸体已经胀大到斤一丈高,六尺宽,可偏偏没有爆去。
四位道长兔起鹘落,便到了门前场中,披羽衣,背法剑,芙蓉冠下天仙貌,臂上拂尘去凡身。
居末一中年道士来到场中转圈,口中念念有词,掌诀,舞剑,符纸骤燃,高声一叱,蓦地一道电光闪烁,巨尸霹雳,化为飞灰。
“道长,身姿渺,道法高,鬼怪难近身,奸邪常懈体,一手雷法着实厉害,叹为观止!”
齐翊不知从何处找来一只酒壶,一个酒杯,躺在大殿庑殿顶上,两物相碰代击掌,一脸笑意。
“哼!何方妖邪,凭恃法力在都城作乱,闹市杀人,岂是正道所为?”那出手道士厉声呵斥道。
“唉,张先生说过,不以言杀人,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你的不敬之罪。”齐翊饮尽一杯,面色依旧平和。
为首白须道士,挥手示意中年道士退后,稍稍向前几步,高大身材微倾,做了个拱手礼,斟酌询问:“小仙长,是否自上界来?”
“呦,终于来了个明眼人!”
那老道得了个确切答案,有几分了然神色,再次小心翼翼问道:“上仙此来不知所为何事?”如果没记错的话,根据零零碎碎窥见的天机,此时应该还不到这方天地“大乱之世,开合之妙”,此人来此又有何求?
“自然是助你等光大道统,永延王嗣!”
说着,齐翊放下酒杯,从怀中摸出一块紫金色的令牌,抛给那道士。
本以为这年轻人是自大意气之语,想着随便应付一下,等到下次开门礼送出境,皆大欢喜,可当看到那令牌之时,饶是老道心性坚忍远超同侪,也是面色陡变,不顾风仪,跪地大呼:“殿下亲至,我等怠慢,万死难辞!”
后面三人亦是惊愕,紧随其后,匍匐地上。
齐翊杯酒饮尽,一手负后,迎风而立,
仰头看天,直视大日,良久无言,
最后洒然一笑道:“内外明澈,不过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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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