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翌日才从颜期口中得知,原是沈泽川进宫求药了,她吃下的乃是神医留下的神丹。
“胎儿眼下无事,但夫人需卧床静养,少则三月。”
“三月!”
颜期点头,“王爷一片心意,夫人万莫辜负才是。”
“躺三个月的又不是他,他莫辜负我才是。”
颜期笑:“夫人说的是。”
“颜太医,谢谢你。”阮青青真诚道。
“在下职责所在,夫人不用道谢。”说完,颜期退了出去。
接着听蓉进来了,原来昨晚出事后,来凤阁的下人们都被关到了外院的一屋子里。一旦保不住阮青青肚子里的孩子,那他们首当其冲要掉脑袋。
惊魂未定,听蓉与阮青青面面相视。
“本夫人没事了,你们也没事了。”阮青青见小丫头吓得不轻安慰她道。
听蓉拉住阮青青的手:“夫人,您没事就好。”
“对了,听月呢?”
听蓉摇头,“我们没有跟她关在一起,我还想着,夫人身边总不能没人,也许留她在来凤阁伺候了。”
昨日,她落水,身边带的就是听月。
“你快去唤三公子来!”
萧祈盛就在外面睡大觉,揉着眼睛进来了,“怎么了?”
“三儿,你快去救听月!”
“啊?”大早晨的说什么胡话。
阮青青急道:“她可能看到谁推我了,未免宣靖王深查,萧二爷很可能处置了她。”
萧祈盛激灵了一下,忙应着往外跑去。
过了约莫一个多时辰,萧祈盛才回来,说没找到人。
“祖母和二叔那里都说没有看到,我又在府上找,这丫头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如何都找不到。”
阮青青握紧拳头,这二房欺人太甚了!
“不如我们找大哥回来?”萧祈盛问。
阮青青摇头,“这样吧,你去跟萧二爷说,这话是我说的。交出听月,这次的事我不追究,若交不出听月,我必定闹得侯府不得安宁!”
萧祈盛出去后,阮青青让听蓉扶着她起身。
“走,我们去院子里踢毽子。”
“夫人,万万不可!”听蓉一听这话,脸都吓白了。
“别啰嗦了,再晚听月小命就没了。”
听蓉见阮青青起了身,只得慌忙扶住她。来到院里,阮青青嚷着让下面的人去找毽子。
很快这信儿就传到了老夫人那儿,她昨夜熬了一夜,好不容易躺到床上,睡得战战兢兢,猛地听到阮青青又在闹,心脏一下子就不好了。
“又是怎么回事?”
其嬷嬷小声在老夫人耳边说道:“二房拿了听月。”
“哦?”
“想来是那丫鬟看到谁在背后推小娘子了。”
老夫人恨恨一声:“谁都不让人省心,你去把老二叫来。”
萧祈盛把阮青青那句话传给萧二爷,萧二爷气得当下要抽他。
“二叔,讲不讲理啊,这话也不是我说的,您有本事去抽我小娘?”
“你这个混账!”
萧祈盛急忙逃开,笑眯眯道:“这事吧,咱们自家解决就好,真要闹到宣靖王那里,您不也不好交代。”
“滚!”
萧祈盛嘿嘿笑着走了,知道二叔不可能当下答应什么,但也绝不会伤听月的命,给他时间权衡就是。
当天晚一些时候,听月回到了来凤阁,虽受了一番惊吓,但到底没伤到哪里。
进了屋,听月扑腾跪到当间,冲躺在床上的阮青青磕了一个头,哭道:“听蓉与奴婢说了,夫人不惜自己的身体救了奴婢的命,奴婢何德何能得夫人信重,这辈子必尽心伺候。”
“好听月,快起来,受惊了吧?”阮青青躺在床上,冲听月抬了抬手。
听月抹着眼泪起身:“牙婆子都到跟前了,说要把奴婢卖到西边的蛮族当娼妓,好在三公子赶了来,从后院柴房带走了奴婢。”
“没事就好。”阮青青招手让听月近前,紧紧盯着她,小声问:“昨日,你可看到是谁推本夫人了?”
听月咬住下唇,随后点头。
“谁?”
“大姑娘院里的丫鬟,叫绿荷。”
果然是她!
阮青青沉下一口气,她不惹她,她却一再挑衅,真当她好欺负了!
翌日,听蓉笑着进了屋,阮青青问她怎么了。
“三公子啊,也不知怎么吓得那柳姨娘,今早这么冷的天跳湖里了。”
“啊?”阮青青还记得那水都多冷,不由道:“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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