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腰没有一丝的风却有一层奇异的雾,这雾像是突然升起的,薄薄的一层环绕在整个山腰。
阿若能看见薄薄淡淡环绕四周的雾,但却看不见被薄雾环绕下周遭的事物,甚至连自已的手脚都已经看不见了,八爪锁链也无法再使用了。
眼睛好似被一块白纱罩着,明明是白昼却如同置身在黑夜中。
无法视物,她只能摸索着一步步行走,攀爬着岩石,触手皆是严寒,透人心肺。
最让人失望的是她如此摸索了一天却仍未走出山腰,这样的速度几时才能到山顶。
她越来越急切,身体却越来越僵硬,她知道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
奇寒的空气快速的吞噬着她所有的气力,意识也在逐渐流逝。
不,她不能死,更不能放弃,不然,她死了,他便也只能死了,此时她心里就只有这一个念头。他不能死,她不能让他死,这个强烈的信念支撑着她保持清醒,继续摸索着前进。
她用力呼吸,只觉身体已经被寒气彻底地侵蚀了。
她跌倒在地上,脚上使不出一丁点力气,站不起来她便把双手缓缓的伸向地面,撑着身子颤抖着向前爬,当整个身体贴在冰石上,她只觉五脏六腑好像都被冰冻住了,以至于多年后回想起这日那感觉仍然忍不住浑身发颤。
不知爬了多久,她的手已经再没有力气动上分亳。
从最初的浑身冰冷到现在的冻到麻木,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甚至心脏的跳动,她唯一能感觉到的便只有那一丝极浅极薄的呼吸从唇角缓缓吐出直至慢慢冷掉。
她要死了,她终是救不了他。
三天了,碧尘的药大概管不了这么久吧,他或许早就死了。
趴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前方,她就要死在这了,意识慢慢消矢,脑子也产生了幻觉。
在闭上双眼前,阿若仿佛看到有一个黑影在雾中缓缓向她走来,依稀像是个人影。是黑白无常来勾魂了吧,阿若想,唇角荡起了笑容,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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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殿可真暖和呀!
阿若想着若再投胎,她定要跟阎王爷说,下一世给她找个好人家平凡幸福的过一生,绝不能再像这辈子一样被活活冻死这般凄惨。
想着,想着,睁开了眼睛,阎王殿还挺干净的嘛,一点也没有传说中的阴冷、恐怖嘛。起码她现在躺的这个房间倒挺干净、清爽,身下的这张床睡着更是舒服得很,她都不想起来投胎了。
“你醒了!”
一道沙哑苍凉的女声传来。
阿若浑身一震,紧紧掩住嘴,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循声望去,一个身着黑衣,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的女子安静的坐在桌旁,一双眼眸平静无波的看着她。
“你是人是鬼?”阿若壮着胆子发问。
“自然不是人,也不是鬼。”女子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语带嘲讽。
她难道没有死!
这个念头瞬间钻入脑海,顾不得女子话中的轻讽,阿若快速的抬起右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痛的感觉让她欣喜若狂。
“真是蠢,谁说鬼就不怕疼了。”
“……咳……咳。”
嘲笑的睇了她一眼,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说完话女子轻轻弯下了腰,低声咳了出来。
阿若向女子看去,那女子十分瘦弱,身子躬着,背微微有些弯,头发向上盘起,只斜斜插着支簪子。
那簪子上镶嵌着的一颗淡蓝色的宝石,是阿若从没有见过的珠宝,似珠非玉,总之绝非凡品。
女子声音沙哑中透着丝苍老,看这身形估摸着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
是这位婆婆救了我?阿若心想。
忙下了床,向妇人行礼,“多谢婆婆救我”。
婆婆?妇人一愣,倒从未有人这么叫过她。
妇人挽唇一笑,只那笑声却带了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阿若环视屋内,屋子陈色极其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阿若蓦的瞪大了眼睛。
满屋她叫不出名字的花草,花并不艳丽,草也不怎么显得生机勃勃,只是却都长得十分繁盛。
伏鹫山这寸草不生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花草,这样的一间屋宇,还有眼前的人?
伏鹫山传说人畜不进,怎会有人在此居住?
看眼前妇人的样子像在这里居住了不少时日,想来一定对这伏鹫山很熟悉。
压下心头疑惑,阿若急道:“婆婆可知道这伏鹫山里可有七魄草?”
妇人淡淡看着她却不答话,阿若更急,“婆婆若是知道可否告知我,我要七魄草是为了救人,事情急迫还请婆婆帮帮我。”
妇人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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