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临窗咖啡座，一男一女戴着款式不同的帽子，不时地说说笑笑，显得很亲密。
偶尔将眼光瞄到窗外，散了场的书展会留下满地狼藉，正在被环卫工辛苦打扫。
“你有没有觉得青岸其实挺热闹的。”圆礼帽的姑娘说。
“热闹，相当热闹，甚至不比湖光失色多少。”鸭舌帽少年抚了一下额角愈合的伤口后，也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两粒棋子，一黑一白在手上把玩着。
“即将要被剔除出局的人在这里背水一战，指望着能再次入局，说不得也要拼尽全力，倒是轰轰烈烈。”
姑娘手指在鼻下唇角摸了摸，笑着问：“那你是希望他们能得偿所愿呢，还是望洋兴叹？”
“那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你只用继续保持观察，其他的可以不予理会。”
“这可是给我了出难题，信息群里做的埋伏被他们解套了，那个胖爷伪装观察员的身份成功僭越，貌似现在我的人手还赔进去两个了。话说，你都不顺带着给我提供一点什么粮草援助？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连我自己也赔进去了怎么办？”
“斯汀萤同学，你可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先前还是待价而沽，现在直接坐地起价了嘛。”手指尖把弄着棋子，少年一脸的玩世不恭：“算了，青岸的这些事理得我头疼，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或者需要的，你自己找你家简姐姐，而且我也没有任何说法为你提供帮助，不然你家简姐姐可就要找我麻烦了。”
斯汀萤扁了扁嘴巴。
“简姐姐让我提防着你呢，她觉得你和凌婕之间闹的那一出，甚至是你和凌秀之间的合谋，目的就是为了把凌婕好顺利安插到青岸来，然后远程调度，好放长线钓大鱼。”
这句话让对面的少年错愕了几分，不过又晒然一笑。
“虽说我知道阴谋论在很多时候都是比较有市场的，但是我肯定不会相信你家简姐姐会对阴谋论买账，你这些语言的小伎俩还是收收吧。”
被拆穿了把戏的斯汀萤也不见得生气，她把玩着手上的咖啡匙，敲了敲瓷杯发出叮叮的两声响。
“好吧好吧，怎么说也是表兄妹关系，我稍微交个底。凌婕针对我是不是被安排的我不知道，但直接到青岸来肯定是被安排了，尤其还是安排在了青岸信鸽的手边，很可能维持到这个学期结束吧。让我怀疑的不是凌秀，而是做这些安排的貌似另有其人，我甚至怀疑是我家老慕。”
“青岸信鸽这一局很讨巧啊，把传递教学活动的人气转移了，嫁接到现在的书社圈里面，借此延续全民阅读，不得不说这个想法很好，但有一个很显见的弊端，这个书社圈的成分可没有传递教学的成分纯粹。”
鸭舌帽的少年没有继续再说，再说下去就没有依据沦为揣测了。
点点头的斯汀萤说道：“不是还有李理钊在维持着么，其实我也没觉得这个书社圈有什么看头，搞不懂乐遥怎么就想了在这上面做文章。”
“你的队友谷粒现在不是被他们强行要过去了么？你大可以让她去找青岸信鸽要哥说法了。”
“好的呢，小老板！”少女恬然一笑。
“该死，你也跟着瞎喊，胡闹不是。”对方笑骂了一句，接着说：“想重新入局哪里有那么简单，也不知道他做的这些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韩四哥，或者是为了凌秀姐妹，甚至还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那就不得不防了啊。”
“那我会很好奇啊。”斯汀萤嘴上说着好奇但面上完全没有类似的神色，反而带有一种等闲视之的慵懒在说话：“所以在出局与入局之间，大家把团队当成什么了？”
这句提问让少年满是赞赏，他翘起了唇角仿佛是嘲讽：“有人视之为跳板，有人视之为平台，也有人视之为障碍。不过在我眼里团队已经没有创造力和生命力了，只是在不断地换着模式，重复套路苟延残喘而已。不得不说人类的想象力里包含着一种徒劳的基因陷阱，往往就让自己成为无头苍蝇一样。你知道什么是无头苍蝇么？”
“茫无目的？没有方向感？”
“不不不，无头苍蝇有且只有一个方向感，无论朝哪个方向飞，对它来说都是前进方向。那么无头苍蝇其实是很努力的。”
“哈哈，所以你有把人类说得好悲惨，是不是该死的同情心又在在作祟？”
同情心？
目前为止，从来没有人用此标签形容过他，在外人的评价里，他甚至就是一个极具理智的执行机械体。
“那你有想过接手改进或者继承引领么，为这个团队赋予新的灵魂？”
“我？不开玩笑地说我想过。但是很可惜，我自知能做的也会是重复早已践行过的经验之路。就算啊，就算有某一天我可以给出一个更高效的运作模式，但我深知无法更换运作的思路。以及我的身份也注定了我会面临什么样的后路。”
说到这里他有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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