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不静。
天上圆圆的白玉盘照亮了整个院子。
跑累的程功躺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现在这个院子里只有程功一个人，飞哥到别的院子去训练那二十四个壮汉了。程功是着实没有想到，不但收获了镖鸽，还收获了二十四个配合默契的壮汉。
月亮好圆，快到十五了吧？
月圆圆，人却不圆。
似乎是感受到了程功心境的变化，唯一没有被关进笼子的鸽王飞到了他的身边，一屁股坐在程功的额头上。
“喂，你是女孩子欸，是不是不太雅观？”
“老娘是鸽子，和你们人类三观不同！”
“不同？不同的话，我叫你小哥的时候你反应那么大？”
“我这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你们人类的道理也不全是好的。哼！”
“是啊，谁规定人类就一定是对的呢？”程功下意识的伸出双手要枕在脑后，结果鸽王爪子上一用力，让程功放弃了这个动作。
“你这么神经大条的人也会有感概？”鸽王挪了挪爪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下。
“世间万物，都有感概，只不过就是有时候外人听不到罢了。”
“所以我是内人？不对，我不是人，是内鸽。”
程功忍不住笑了笑，话说你知不知道内人是什么意思？
“对了，我之前听到有个兄弟喊什么桃花，杏花，你叫什么？要不叫桂花怎么样？我最喜欢桂花糕了，嘶~不同意就不同意。君鸽动嘴，不动爪！”
“你确定让我动嘴？”
鸽王的尖喙在月亮下闪闪发光。
“算了算了，咱们还是正常的聊天就好。说正经的，你到底叫什么？”
“我叫什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要是我不能和你交流，也就算了。奈何小爷天赋异禀，能和你交流，总不能每天喂喂的喊吧？正式认识一下，程功。禾木程，成功的功。”
程功把手伸到鸽王的面前，没想到对方很给面子，伸出翅膀和他的手碰了一下。
“红尘。”
“红尘？还挺有艺术气息的，谁给你起的，还是你自己起的？”
“你们人类不总是入红尘，看红尘，享红尘，在某一天觉得自己开窍的时候，就要弃红尘。觉得过往皆是累赘。”红尘也抬头看向了天上的月亮。
“怎么感觉你跟个怨……”
程功闭嘴了，因为他感觉到红尘的爪子又紧了。
“你是那个老家伙的私生子吗，竟然对你这么好，送东西还摆这么大的阵仗。虽然你有和我们沟通的能力，但是我要告诉你，按你们人类的说法，我手下开了灵智的就只有十只。你可要想好了再用，死一只就少一只。”
“红尘小姐，你也太冷血了吧，好歹也是你同类加手下。死字是这么简单说出来的吗？”程功起身，把红尘托在手里，双眼直视着它。
“这是事实，怕死或者不说死，就不会死了吗？我当然珍惜它们，可它们总有一天会出去履行使命。冷血的是你们人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训练各种生灵。”
听到这话的程功沉默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甚至内心深处赞同红尘的说法。
人类，灵长类。这似乎是从懂事起就被灌输的思想，当然也会呼吁爱护动物，但是扎心的是，同样是性命，人命更重要。
“有些发展进化的规律不是我能改变的，但是我地盘上的规矩我还是说了算的。”
把红尘放到了一边，程功拍拍屁股起身朝笼子走去。
在红尘复杂的目光中，程功打开了所有的笼子。
“那十只能说话的出来，你们的大姐头在呼唤你们。”
里面大部分鸽子都飞了出来，但是都乖巧的站在墙上，没有离开院子的范围。
“老大，我是不是疯了，这个人类能和我们说话？”
一，二，三，四，五……红尘你是不是不识数，哪里够十只？才七只好不好？
不过总比只有红尘一只聪明的好。
程功掏出一张地图摆在了地上，正是之前扫荡土匪的山脉地形图。
“既然你们开了灵智，再加上你们的生物属性。想必找到地图上的位置并不难。这片山之前有土匪，不过现在没有了。什么时候会出现新的人类住户我不知道，但是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那里是安静的。由你们的大姐头带队，去山林里享福吧。”
“你要放我们走？”红尘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程功问道。
“不然呢？”
程功的话音刚落，红尘就冲到了天际。
“老大，等等我们！”
那几只有灵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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