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驴不可能在一个坑里摔两个跟头。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现在的战子越活的格外小心谨慎。
和鲜丹接触了几次,战子越算是看出来了,小丫头格外看重契|约精神,也不允许别人质疑她的契约精神。
既如此,不要就不要吧,那些钱,他先帮小丫头存着就是。
战子越心想。
鲜丹也果然没问素手观音的事,将银票收起来,揣兜里,想了想,又掏出一张,递给战子越。
“怎么啦,怎么又给我了?”战子越不解。
孔临安也狐疑地看向鲜丹,想到什么,心头忽然一紧。
她是要拜托战子越帮她买宅院吗?
先买宅院,然后再跟娘把事情说开,然后搬离孔家,搬到城里来住,从此以后两人就此分道扬镳,再无瓜葛。
以她目前的能力,她完全可以一个人独立生活。
这也是以前他所希望的。
可为何如今这一天真的来了,他心里反而空落落的呢?
孔临安放在膝头的拳头攥起,有些紧张地看着鲜丹。
鲜丹不知他心中所想,也不想去琢磨他心中所想——她心眼小,记仇,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脱离出来。
都说了,书呆子爱咋咋地,不管他。
她看着战子越,道:“刚才我吃的那些菜不错,你帮我再打包一份,我带回去。”
带回去给小夏生吃。
那孩子估计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扶风楼的菜确实做的好,但贵也是真的贵。
鲜丹刚才看了下菜单,就她刚才吃的那些,加起来差不多就要一百两了。
如果让孔秦氏知道她一顿饭就吃掉了上百两银子,估计要气得把屋顶给掀了吧。
想到这,鲜丹忙扭头叮嘱孔临安,“等下回去了,不许说这菜是在扶风楼买的。”
她也不想想,孔秦氏又怎会知道扶风楼是何楼。
孔临安悬起的心落地,拳头松开,嘴角勾起,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鲜丹对孔临安道:“等下回去后,我就把事情给家里人说开。”
孔临安神情一僵,扭头看她:“今天吗?”
“早说晚说都得说,所以这日不如撞日,干脆就今天吧。不然我今天晚上上还得跟你住一屋,我可不想再睡硬榻了。”
孔临安:……他现在调头回书院还来得及吗?
.
莲塘村,孔家。
眼看着天都要黑透了,鲜丹还没回来,孔秦氏心中着急,搬着个小凳子坐门口,一边摇着蒲扇,一边不断地往来家的路上张望。
孔大嫂端着一碗淋了卤子的拌面出来,“娘,饭好了,先吃饭吧,丹娘兴许去了三弟那里歇一夜,您别担心。”
边说,边将碗递到孔秦氏手上。
孔秦氏又哪能吃得下。
能不担心吗,丹娘都出去一整天了。
孔秦氏对大儿媳道:“你去跟大郎说,让他赶紧吃,吃完后和二郎一块,去城里看看丹娘。”
“好,我这就去跟大郎说。”孔大嫂应下,也端着碗面过来的秦舅母听见婆媳二人的对话,不屑地撇了撇嘴,心说小贱人永远不回来才好呢。
最好死在外面,这样她的闺女就有机会了。
秦舅母也搬了个小凳子在孔秦氏旁边坐下,说道:“小妹,丹娘这整天整天的不着家不说,现在更是在外面留宿,这样不太好吧?你怎么也不管管她?”
没错,秦舅母到底还是住进了孔家。
原本以为大闺女的公爹能帮到她,结确大闺女的公爹确实亲自出马帮她们母女二人了,可惜不但没能将小贱人撵走,大闺女的公爹反被气的半死,被孔氏的那个老族长狠狠训斥了一番不说,现在更是还落下个口歪嘴斜卧床不起的毛病。
现在孔二叔一家天天愁云笼罩,争吵不断,孔老婆子更是把孔二叔的不幸都怪罪到了秦舅母身上,觉得要不是因为秦舅母,她家老头子也不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这几天,孔婆子不但想着法儿的磋磨儿媳秦素素,对住在她家的秦舅母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各种阴阴阳怪气指桑骂槐。
秦舅母在大闺女家实在住不下去了,不得已,这才又巴巴地跑了小姑子这边来住。
借口是:小闺女想爹了。
同住一个村,孔秦氏自然也知道孔二叔家里那边的情况,知道大嫂她们母女二人在那边不受待见。
虽然孔秦氏心中不是很情愿让她们住过来,可到底是的嫡亲的大嫂和小侄女,再加上秦江河在旁边用凄楚的眼神看着她,没奈何,孔秦氏这才同意她们母女二人住进自己家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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