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府外。
当寇准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际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这个已经年近古稀的老人身上。
“嗯？这老家伙是谁啊？”
“呵，看他穿的挺华丽的，还过来说什么，牧靖康是啥，最年轻的状元？这不会是来给大贪官开脱的吧！”
“我觉得有可能，建议内卫把这老家伙也抓起来，好好地查一番！看他是不是收了好处！”
“真是的，这老家伙就会胡乱说话！”
“可不是么！真当我们没有见识啊！要说古往今来的最年轻状元郎，那不是靖康年的殿试第一，牧守牧仲遥么？”
“就是！这老头就是胡言乱语，不用管他！”
“老夫以前是当兵的，我能保证，牧靖康是在军队出名的！我那时候当兵时，他还是个新兵！”
“就是啊。牧靖康就一个粗人，哪能是什么状元郎？”
众人纷纷议论。
甚至，不少人因为恨屋及乌的关系。
直接把寇准都拉上了。
不过。
寇准这等格局的人，自然不会理会这些草莽尔尔。
只见。
他一脸悲凉的走上前，看着那空荡荡的府邸，不由得垂首涕零，道：
“这？真就是牧靖康的府邸么？”
“他，一直都住在这样的环境里么？”
府内。
这寇准的声音，周清照自然也听到了。
牧靖康？
殿试第一？
这？
难不成？
听了这话，周清照的脑海之中，猛然出现了一个极其大胆，极其匪夷所思的想法！
殿试第一！
这个名号，听上去，是指每年的殿试头名！
实则不然。
殿试第一！
在这个年代，其实是个荣誉！
这是指靖康元年！
那一年的殿试之上。
一个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年方十八。
竟然在殿试之上，舌战群儒。
将一众三十多岁、饱读诗书的进士们，斩落马下！
也正是因为如此。
当年。
那个春风得意的少年郎，得到了一个封号！
殿试第一！
这不是指他的成绩！
而是说，他的能力！
古往今来，殿试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佼佼者！
那个青年！
姓牧，名守！
字仲遥！
当年。
他出道即巅峰。
当年殿试之上，一首脍炙人口的《岳阳楼记》。
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知道成为了多少读书人毕生的志向！
所有人，都希望这亘古难求的奇才，可以走上庙堂，还大禄的朝局一个清明！
还大禄的国土一片福瑞！
只可惜。
好景不长，那一年就迎来了金兵南下！
老皇帝被俘虏！
和老皇帝一起失踪的，还有当年的那个少年郎。
而那个昙花一现的少年郎。
那个整个大禄国的期望！
就此，不见了踪迹！
想到这个人。
周清照不由得苦苦一笑。
想什么呢？
牧靖康虽然和牧仲遥都姓牧！
但牧靖康是什么人？
一生坐在马背上的人。
而牧仲遥呢？
温润如玉！
翩翩才子！
这两个人，完全就不是一个人啊！
不由得。
周清照又想到了，当初初见这牧靖康时的局面。
对方在外臣想要篡位之时，千里归京勤王！
最终，顶着整个朝廷的反对声，拒绝了另立他主的意见。
继而扶持自己，这唯一的皇室嫡系登上皇位。
当初，所有人都觉得。
自己是这位大权臣的傀儡了！
哪怕是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
他没有这么做，一直恪守君臣之礼。
这么多年了。
想来，是自己让他失望了吧！
是因为。
自己做的不够好，他看不见希望。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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