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婺岭为纸,民居入画?”
老人轻声嘀咕了一句,随后便疑惑着看向陆泽。
“你的意思是……在婺岭民居外墙……”
“对,作画!”
陆泽边往前走边笑着说道。
“雨印苔痕本就是属于山水画的元素,如果只是单纯的把他们覆盖掉或者清除掉的话……”
“违背了修旧如旧的原则,时间和岁月的痕迹也会变的越来越浅……”
“所以,循着它们的形制,在墙上用特质的水墨颜料来进行渲染延展……兴许,会是个好办法。”
就这样,陆泽用无比轻松的声音浅淡叙述着,一个听起来貌似有些随意的计划。
但走在他身边的老人却知道,这个改造计划,一点也不简单!
墙画不难……
但根据不规则的水印苔痕进行现场创作,难度则大的不止一点。
就算有想法和创意,但对画功和技法的要求也是极高的。
这不是纸,画废一副可以重来。
必须讲求一次成形!
“现今的水墨颜料……留色周期短,保存很困难……”
“你总不能,给所有的民居都搭上一个雨棚吧……”
听到老人的顾虑后,陆泽笑着回应。
“所以,作画的笔和颜料我来自己做,应该……可以规避这个问题。”
咄嗟民宿,就在不远处的巷弄里。
漫步往前走的老人在听到陆泽的声音后,微微愣了愣。
随后有些感慨的撇了撇嘴,跟上了陆泽的步子。
古法制砖和古法制瓷,陆泽给了他惊喜。
现在……
对方很轻描淡写的告诉自己。
其实,我还会古法制笔和古法制色……
对陆泽的评价。
从一开始的天才,到现在,也变成了全才。
雨声淅沥。
并肩拐过巷子的拐角后,民宿的院落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陆泽往前看了一眼,下一秒,就有些疑惑的在地上怔了怔。
往日里空空荡荡的民宿,今天突然多了两个在雨中看上去有些萧瑟的身影。
“油菜花都已经谢了,按理来说……这个季节应该很少有人来婺岭了啊……”
陆泽站在原地随口嘀咕了一句。
而立在他身边的老人,则朝着向自己同时望来的那位白发老人,拼命的挤眉弄眼。
好笑的是,对方也和他一样,做出了这个奇怪动作。
这其中所代表的意思,两人瞬间秒懂!
看来……
他们都不想在陆泽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十多米的距离,被两人快步走完。
来到一老一小组合身旁的陆泽,正准备开口询问。
面带笑容的白发老人突然就在身旁小胖子的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小文,行礼!”
话音落下的瞬间。
小胖子“蹭!”的一下就双膝着地,跪到了地上。
朝着一脸懵逼的陆泽抬头,神情虔诚的望了一眼。
丝毫不顾地上的水渍,“砰!”的一下磕了一个巨响无比的头。
“诶诶诶……”
陆泽赶忙躬身,准备把小孩扶起来。
没想到,老人突然往前窜出了一步,笑着拉住了陆泽的胳膊。
“陆先生吧……孩子有话想对你说,先不着急!”
身形被生拉硬拽的止住的陆泽,满脸苦笑。
这……是在闹哪出啊。
“砰!”
“砰!”
又是两个清脆的响头。
再度抬首之后,无比实诚的小胖子顶着脑袋上的大包,语气稚嫩中又带些老成的开口。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徒儿喜瓷,爱瓷,愿意终身向瓷!”
“请师傅收下薄礼,领徒儿进门!”
小胖子边说着边接过老人手中的两只盒子,垂头捧在身前。
“诶……不是,小朋友,你是不是搞错了……”
陆泽一脸无奈的开口,可紧接着就被身前的老人打断了。
“陆先生一手惊世绝艳的拉坯,小文看了之后哭着喊着要拜师。”
“实在没有办法,就只有带过来了……”
“孩子喜欢制瓷,我们也不想就这样扼杀了他的梦想……”
老人一脸愁容又目含期待的望向陆泽,欲言又止。
“孩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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